当天晚上,她又主动招惹齐横元,齐横元自然十分享受她的主动,很快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再起来,燕宁尝试着用神通,头不那么疼了,但还是不太舒服。
于是第三天晚上,燕宁又主动攀上齐横元。
齐横元被她缠的丢盔弃甲,任她为所欲为,也任自己为所欲为。
洗澡的时候,齐横元搂着燕宁,哑声问道:“这几天你怎么了?”
燕宁红着脸不说话,她闭着眼睛,靠在齐横元的怀里,眉眼温软,脸色红润。
齐横元盯着她的脸看,看着看着就笑了。
他吻住她,在浴桶里肆意妄为。
第二天燕宁开启神通,没什么障碍了,但也只能用神通探知一些事情,并不能发挥神通太多的作用。
不过,她也只是想探知一下姜乘池的藏身之地,也用不了太多神通之能。
姜乘池从城墙下方逃走之后,钻进了一个树林里,那个树林树阴浓密。
因为姜乘池满身的血,虽然叶延追击的时候,姜乘池已经离开那个树林了,但树林里还是沾染了姜乘池身上的血,叶延很快顺着血迹找到了树林,又从树林里沿着血迹找到了姜乘池的逃往方向。
只是可惜,姜乘池在半道上跟孙长策相遇了,孙长策是个精明的人,他先是把姜乘池染血的衣服脱了,让姜乘池换上干净的士兵的衣服,又给姜乘池的伤口涂了草药,防止伤口流血,然后迅速带着他,骑马疾奔,回到了姜国都城。
难怪叶延追不到姜乘池了,若姜乘池没有跟孙长策相遇,那姜乘池必死无疑。
也算他运气好,或者,他命不该绝。
燕宁收回神通,额头上沁出一层的细汗,身体没有恢复好,就算借助了齐国陛下滋补了身子,也还是有些吃力,最重要的还是要养身子。
齐国拿下俞陵关之后,百姓们重返家园,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叶延、邓胜和赵定负责整顿街道,帮助百姓们立起门户,士兵们休整的休整,养伤的养伤。
齐横元担心清江关和东昌关的战事,想要亲自去一趟东昌关,毕竟燕朗在那里。
齐横元问燕宁意见,燕宁说:“不用去的,等东昌关大捷之后,陛下再去,嘉奖士兵们。”
齐横元问道:“你不担心燕朗吗?”
燕宁说:“不担心,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助战东昌关,取得最后的胜利。”
齐横元盯着燕宁,慢慢的他垂下眼眸,握住燕宁的手:“燕宁,待齐国一统江山,天下大安,你会跟朕坦白一切的,对吗?”
燕宁并不意外齐国陛下会这么说,他有怀疑很正常,毕竟她的行为,确实透着很多诡异。
燕宁点头:“当然了陛下,妾说过,等时机成熟,妾会向陛下揭露一切秘密。”
就怕到时候,你知道了真相,不再容我了。
不过也没关系,心无期待,便无负累,也不惧被弃。
齐横元如果知道,他期盼的真相,会那么残忍,他或许宁可装聋作哑,也不会让燕宁说出来。
虽然齐横元听了燕宁的话,没有亲征东昌关,但还是让鲁伐回了东昌关,也让宋太来回了清江关。
鲁伐带着家人们赶往东昌关,一路上都能闻见硝烟的气息。
长子鲁奎说:“父亲,我们就这样大敕敕的闯过去吗?”
次子鲁遂说:“大哥你问的问题好生奇怪,怎么可能就这么大敕敕的闯过去,怎么着也要乔装打扮一番的。”
他冲着鲁伐道:“父亲,不如我们在外围杀几个姜国士兵,再混到姜国士兵里面,然后再潜入齐国军营,怎么样?”
鲁奎翻白眼:“我们穿着姜国士兵们的衣服,闯齐国军营,你觉得你活着的机率有多大?别还没亮明身份,就已经先被灭了,那岂不是死的太冤屈?”
鲁遂:“……”
大哥好像说的挺对的。
鲁遂叹气道:“那要怎么办才好嘛,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外围,起不到丝毫作用,而且,外围还有姜国的士兵们,也不安全。”
鲁伐往左右看了看两个儿子,因为东昌关还在战乱中,鲁家的女眷们没有跟着回东昌关,先前鲁伐助战陈东雁的时候,因为要千里疾奔,争取时间,他也没带女眷们,女眷们慢行赶路,等她们赶到后,俞陵关已经收复了,她们也没遇到危险,如今自然也不可能带着她们,她们全部都暂时留在俞陵关。
前往东昌关的只有鲁伐和他的两个儿子们。
鲁伐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之后,淡淡的说:“我们在外围等,临行前,燕美人单独召见过父亲,燕美人说,我们一旦出现在外围范围,齐国军营那边就会派人来接应,燕美人才名远播,她每次助战陛下,都能让战役胜利,她说的话,必然不会错,我们不着急,听燕美人的,静等便是了。”
鲁奎和鲁遂没想到他们的父亲临行前,被燕美人单独召见了,燕美人还说了那么一番话出来。
燕美人的威名,鲁奎和鲁遂也知晓,鲁奎和鲁遂对看一眼,鲁奎说:“既是燕美人的特意交待,那必然有深意,就是不知道,会是谁来接应我们,又在什么时候来接应。”
父子三人谁也不知道来接应他们的人是谁,又在何时,故而,他们出现在齐国军营外围之后,遥望东昌关,可以看到漫天的黄沙,血腥气极浓重,到处横七竖八着尸体,明显就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战役刚歇。
鲁伐躲在树林后面,皱眉看着远处的一切,刚结束的战役,也不知道谁胜谁败。
鲁奎和鲁遂也一眨不眨盯着远处的战场看着,尸体隔的远,衣服看的不太清楚,不知道是齐国的士兵死的多一些,还是姜国的士兵死的多一些。
父子三人都在忧心刚刚结束的战役,忽然一匹烈马闯进了这片树林,惊起了父子三人一阵骇然。
父子三人迅速掉头,组成三角阵,一边防御,一边各自取出兵器,随时迎敌。
来者是一个少年,骑在马背上。
他一身黑色铠甲,瘦峭冰冷,眉眼英沉,身量在同龄人中应该算是高大的了,但比起成年人,还有些个头不足。
他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问道:“是鲁武侯父子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