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翻白眼:“你若是我的仇人,我会直接让你去抢亲。”
说完,燕朗眼睛一亮。
燕宁:“……”
这混小子,他不会还真的想要去抢亲吧?
燕宁正要说话,燕朗又忽然开口:“四姐姐放心,我不会抢亲的,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若是在我还没有能力上门求娶刘玉婵之前,她要是嫁给别人,我就先让她失踪,看她还怎么嫁。”
燕宁:“……”
这跟抢亲有什么区别?
燕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理会燕朗了。
燕朗想到这么一个好方法之后,心里也不再揪着,只要刘玉婵没办法嫁给别人,那她就只能是自己的。
小小的少年,已经有了强烈的占有欲和霸道欲了。
马车进入燕宅,燕朗先下去,再扶着燕宁下去。
两个人刚站稳,刘府那边的人就过来了。
来的是个门丁,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对燕宁和燕朗说,刘玉婵平安回到了刘府,让他二人不要担心。
燕宁听说之后,让念蝶给门丁塞了辛苦费,之后又让门丁带话,说她和燕朗知道了,改天有空去刘府探望刘玉婵。
门丁接了辛苦费,笑着应下,转身就走了。
燕宁看向燕朗,燕朗脸上也露出安心的表情。
燕宁笑了笑,说道:“你担心刘玉婵,为什么会让她一个人走了?你应该偷偷的跟着她,一直把她送到刘府,再冒出来,让她知道,你有多在意她,有多担心她。”
燕朗:“……”
他无语的白了燕宁一眼:“我要跟也不是偷偷的跟,而是光明正大的跟,四姐姐你尽给我出馊主意。”
他不再理燕宁,大步进了燕宅的大门。
有了和燕宁的一番对话,再加上燕朗自己也想开了,燕朗也不再痛苦难过了。
他神色平静,慢慢朝着堂屋里走。
燕宁也带着念蝶回了后院。
齐横元已经批阅完今天的奏折,也洗漱好了,此刻正躺在床上看书。
燕宁进来之后,齐横元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书去了。
燕宁去隔壁洗漱,换了衣服进来,爬到床上。
齐横元下床,将书放到桌面上,又熄灯,返回到床上,落下床幔,伸手将燕宁搂到怀里。
燕宁轻声说:“陛下,很晚了,睡觉好不好?”
齐横元亲着她,手也探进她的衣服内。
他不说话,但动作强势。
一次之后他没继续了,抱燕宁洗了澡,返回床上就睡。
洗澡的时候,他问燕宁,燕朗和刘玉婵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燕宁浑身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不太顺利,不过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已经把心里话说开了,刘玉婵应该不会再伤神,身体和气色都会慢慢变得好起来,燕朗也会努力的证明自己,至于他们的感情未来何去何从,那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这种事情,强求不得的。”
齐横元刻意问道:“什么事情强求不得?”
“感情啊。”
“是么。”
齐横元摩挲着燕宁肩膀上的肌肤,眸底深处压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他没对燕宁说,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强求不得这四个字。
他看上的女人,即便不爱他,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第二天早上起来,齐横元不让念蝶给燕宁梳头,他拿了梳子,亲自给燕宁梳头。
燕宁受宠若惊,被君王宠爱是一回事,让君王给她梳头又是另一回事了。
燕宁急道:“陛下,这不可以的!”
齐横元站在她的身后,对着铜镜帮她梳着头发,脸上带着笑意:“为什么不可以,当夫君的给夫人梳头,不是很常见吗?”
“……”
搁寻常家庭里,这是挺常见的,但搁君王身上,这就很特别了啊。
而且,他们也不是真的夫妻呀。
燕宁压根没办法阻止这位陛下,只得由着这位陛下,为她梳了个头。
结束的时候,齐横元拿出一个簪子,别在了燕宁的发髻里。
燕宁对着铜镜认真看了看,咦了一声:“陛下,这是那个红玉簪子?”
“嗯,重新做的,还是原来那一个,却又不是原来那一个了,这个就当是朕重新送给你的。”
当初这个红玉簪子被陈鱼容毁坏完了,修也修不好,齐横元让人重新回炉新造,簪子还没打造好,姜国那边就发动了战争,齐横元带着燕宁离开,中间秘密返回了一次,但也没机会拿这个簪子,如今总算把这个簪子取回来,再次送给了燕宁。
燕宁抬起手臂,摸了摸这个全新的红玉簪子,一时感慨万千。
齐横元笑着问:“很喜欢吗?”
燕宁收起手,对着铜镜白了他一眼,他是在问她喜欢簪子,还是在问她喜欢他?
齐横元看到了燕宁透过铜镜白他的那一眼,齐横元挑了挑眉梢,搂起燕宁,亲着她的耳朵,小声开口:“别撩拨朕。”
“……”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在撩拨他了?
她分明在瞪他。
燕宁笑着说:“陛下,这个簪子妾很喜欢,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极力的护着了。”
齐横元似笑非笑道:“是么?”
燕宁抿住唇,垂下眼,不说话了。
当初这位齐国陛下可能没多想,但后来,凭这位齐国陛下的聪明,大概也猜到了她当初的用意。
她真是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
燕宁立马道:“陛下,今天仲秋节呢,街上肯定很热闹,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出去逛街逛庙会,中午到宁家吃饭,好不好?”
齐横元见燕宁不提先前的事情了,他当然也不会提。
燕宁利用他的小心机,他当然知道。
她惯常的会耍一些小心机,但那些小心机,都不伤人,也不害人,反而透着别样的温暖和关心,让人真心恼不起来。
齐横元说:“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