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微惊:“齐王叔让齐容初进宫,随侍陛下身边?”
“嗯,王叔的心思朕也明白,兼修去世之后,王府就没了什么威望,如今他收的这个义子,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如果齐容初和陈东雁同岁,朕自不会多虑,会很高兴的把齐容初带在身边,可齐容初才十一岁,正是学习的年纪,朕怕把他带到身边之后,他急功近利,疏忽了学习,反而对他不利。”
燕宁点头:“陛下的担心是对的,齐王叔那边怎么说的呢?”
“他说容初会自己安排好,让朕不必操心。”
“这话听上去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让齐容初进宫了。”
“是啊,朕也不想扫王叔的兴,没立马答应下来,就是想来听听你的意见,你觉得呢?”
燕宁心想,这是你们齐皇室的家事,也是国事,问我做什么?
但君王问了,她也不能不说。
燕宁想了想,说道:“明天让齐容初进宫一趟,妾与陛下一起去见见他。”
齐横元不解:“你又不是没见过齐容初,为什么还要再见一次?”
燕宁心说,先前我没探测过齐容初和为人,那个时候齐容初离你也远,伤不到你,可如今齐容初要到你身边伺候了,我自然要先把齐容初看清楚。
只不过这话在心里说一下就是了,燕宁肯定不会当着齐国陛下的面说出来就是了。
燕宁说道:“先前齐容初只是一个孩子,但现在他要进宫随侍陛下身侧了,妾想看看他会不会高兴的得意忘形了,会不会不堪大用。”
齐横元笑道:“凭朕对齐容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得意忘形,虽然齐容初年纪不大,但十分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若是给他机会,他必能青云直上。”
“妾还是想再见一见他。”
齐横元当然是答应的,对燕宁说的话,齐横元几乎有求必应,而且,燕宁的要求,只要不损伤国本,齐横元也全是依她的。
齐横元抱起燕宁去休息。
第二天罢朝之后,齐王叔将齐容初带到了凤仪宫。
齐横元在凤仪宫用早膳,齐王叔和齐容初去了后,两个人也跟着坐下了。
宫人们摆上两份碗筷之后,又退下去。
齐横元在和齐王叔说话,燕宁开启神通,去探知齐容初的内心,只要知道齐容初在想什么,便知道他心性如何了。
只是诡异的是,齐容初居然跟姜王叔一样,让燕宁探知不到内心!
燕宁眉梢一挑,眼内露出震惊。
她抬头,轻轻看了齐容初一眼。
齐容初也刚好抬起头,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燕宁从齐容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待燕宁仔细去探寻的时候,齐容初又低下了头,安静的吃饭去了。
燕宁皱眉,也缓缓低下头,眼睛盯着碗中某一块,一动不动。
齐横元问道:“燕宁,怎么了?”
燕宁收回沉思,抬头看向齐横元,笑着说:“陛下,妾没事,一时走神罢了。”
“吃饭的时候走什么神,好好吃饭。”
“嗯。”
燕宁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继续吃饭,之后没再看齐容初一眼。
齐容初也没再看她。
吃完饭,齐横元让齐王叔带着齐容初先在偏殿等他,他拉着燕宁,进了主殿。
关上房门,齐横元问燕宁,瞧的如何。
燕宁没回答,而是伸手去扯齐横元的衣襟。
齐横元低笑,按住她的手,又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他低头吻她,笑着说:“这么急切?但时候不对,等王叔走了,朕再陪你,嗯?”
燕宁翻白眼,用力扯开齐横元的龙袍衣襟,看到那个平安符,她放心了。
其实每天晚上跟齐横元同床共枕,燕宁都有看到齐横元脖颈里戴着那个平安符,他从来就没有取下来过。
昨天她还看见了。
只是不太放心,这才又再看一遍。
看完,她放心了,合起齐横元的衣襟,对他道:“陛下你要做好榜样,不要色迷心窍,带坏了风气。”
齐横元笑着道:“难道不是爱妃先勾引朕的吗?”
“妾是在看陛下的平安符还在不在!”
“别找借口,昨晚都还戴着呢,今早怎么就不戴了,你老实说,昨晚是不是没有满足?”
“……”
理你是鬼!
燕宁推开齐横元,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说道:“陛下,齐容初这个人…”
“嗯?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燕宁觉得齐容初肯定有问题,但具体有什么问题,不好说,有可能是姜国的间谍,但为什么藏的这么深?而且,她为什么探知不到齐容初的内心?
齐容初和姜王叔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姜王叔一生未娶妻,也没有任何子女,齐容初断不可能是姜王叔的孩子,那么,齐容初到底是谁?
木家人的窥探能力,只受血缘克制,但分明,她和姜王叔,和这个叫齐容初的少年,没有任何血亲关系。
燕宁无法跟齐国陛下说这些事情,燕宁也想离齐容初近一些,好方便她观察齐容初,便说道:“没什么,妾只是想说,齐容初少年老成,确实是个人才,若他真心侍奉陛下,倒真是陛下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