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比较阴暗,又加上看守的士兵比较少,陈弘又有半神通的能力,可以说,地牢行动还是非常顺利的。
陈弘先去解救孟轻筝,毕竟孟轻筝是女子,倒不是陈弘轻视女子,而是陈弘打心底里觉得,是男人,就该要保护女子的,凡事都应该以女子为先。
陈弘悄无声息潜入到关押孟轻筝的那个地牢前,两个看守的士兵坐在桌前喝酒聊天,他们的身后,正是那个铁牢。
陈弘两只手掌向下,慢慢凝聚内力,然后两手同时抬起来,对准那两个士兵的额头,快速打出一掌。
掌风含着内力劈在两个士兵的额头上,两个士兵当即倒地死亡。
陈弘赶紧御风,接住那两个士兵的尸体,同时也将他二人倒地时手中摔出来的酒碗也接住。
如此就没闹出任何动静。
也没惊动另一边,看守郭信的那两个士兵。
等尸体落地,酒碗落地,陈弘这才从昏暗中现身。
他快速走到铁牢前,低声喊道:“孟轻筝!”
孟轻筝听到有人喊,声音跟每天送饭,姜国士兵们喊她的声音不同,但这也不是燕朗的声音,声音有些陌生,但她还是抬起头,朝着铁牢门口看了过去。
孟轻筝背靠在铁牢侧面的一面墙壁上,她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虽然姜国士兵们没有虐待她,每天也给她送饭,不让她死掉,但她担心郭信,担心燕朗,担心兰州关,她也怕她会成为姜国人抓在手中的人质,以此来威胁燕朗,威胁兰州关。
她更怕她死了,她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得多么的伤心。
她每天忧心焦虑,一边恨着姜国人奸诈下作,一边又恨自己太弱,如果她足够强大,她断不可能被姜国人抓走的。
在多种情绪的折磨之下,孟轻筝有些心力交瘁,原本明亮的眼眸里蒙上了暗淡暗沉的光,好像乌云遮去了阳光,泥泞混进了清水里。
她就用着那双失去精气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向铁牢门口。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穿的不是姜国士兵的衣服,地牢昏暗,她被捆锁住的地方更加的昏暗,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亦辨不清他的身份。
孟轻筝开口,声音有些虚弱,也有些沙哑,她低声问道:“你是谁?”
“我叫陈弘,我是来救你的!”
孟轻筝灰暗的眼眸用力一睁,语气有些不可思议:“陈弘?”
“是的!”
“你…”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但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我先救你出来,再去救郭信,时间紧迫,你要全力配合我!”
孟轻筝激动的心情平定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个叫陈弘的少年,能够潜入到清江关内部,还能找到她和郭信关押的地方,还能不惊动姜国这边的人,出现在她的牢房门前,说救她。
孟轻筝当然想得救的,虽然她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她用力的点点头:“我会全力配合你的,你说,要我怎么做?”
“不用刻意的做什么,我放你出来,你去换上那边士兵的衣服,把自己整理整理,然后去地牢出口那里等我。”
“好!”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问,出去了也不要说。”
“…好。”
郭信见孟轻筝听进去了,他快速转身,找了一个阴暗的地方,使用半神通的能力,隔空顺走了魏一忠放在卧室里的钥匙,然后又走回来,一个钥匙一个钥匙的试。
打开牢房门之后,郭信又拿着那串钥匙,去开孟轻筝手上和脚上的铁链。
束缚都解开之后,孟轻筝站起了身子,目光落在陈弘手上的钥匙串上,心里确实很纳闷。
陈弘这么厉害的吗?
孟轻筝被关押之后,她观察过那两个士兵,发现两个士兵身上都没有钥匙。
士兵送饭进牢房之后,孟轻筝偶尔会跟士兵旁敲侧击打听,知道了地牢的钥匙都在魏一忠那里。
既在魏一忠那里,想要获得这串钥匙,那就极难了。
可陈弘就是得到了,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
如果惊动了魏府,惊动了魏一忠,惊动了任何一个姜国的人,魏一忠必然会第一时间派兵来地牢查看,那么,地牢里不会这么平静。
孟轻筝审视的目光从陈弘身上掠过,什么都不问,跟着陈弘往外面走。
走出牢房,孟轻筝深吸一口气。
她告诉自己,经此一难,她一定要有所成长,不再拖任何人的后腿。
陈弘不知道孟轻筝在想什么,走出牢房后,对孟轻筝说:“你去换衣服,我去郭信那边。”
“好,换好衣服我就去地牢出口那里等你们。”
“嗯,我和郭信很快就会出来的。”
孟轻筝点点头,径自走到那两个倒地已亡的两个士兵处,郭信则是目标很明确,快速朝着关押郭信的那个地方去了。
孟轻筝换好衣服,看了一眼陈弘消失的方向,转头朝着地牢出口的地方走。
她走到地牢出口处,大约只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陈弘就带着郭信过来了。
郭信也换上了士兵衣服,陈弘也换上了士兵衣服。
三个人汇合之后,郭信激动的上前,一把拉住孟轻筝的胳膊:“孟…”
“有话出去说,走!”
陈弘打断郭信,带着二人快速走出地牢。
走出地牢之后,陈弘找到先前的那个机关,再次将石门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