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里疑惑,王公公却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王公公垂下头,站在那里不吭声。
齐横元也只是扫了王公公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看向盒子里的红玉扳指。
他取出扳指,看了看,摸了摸,夸赞道:“爱妃挑选的玉扳指,果然非同寻常,红玉虽然不太稀有,但这样通透的红玉却极罕见,朕倒不知道,金梅阁还有这等极品玉石的。”
燕宁避重就轻的应腔:“陛下喜欢就好。”
齐横元看着燕宁,那双漆黑的眸子很深很深,他笑了笑,说道:“爱妃挑的,朕自是极喜欢的。”
他取下原本戴在手上的碧玉扳指,将这个红玉扳指戴上去,又说道:“朕会一直戴着的。”
说完,拿起燕宁的左手,看着那个白玉手镯,伸手摩挲了两次,站起身,说道:“很晚了,休息吧。”
燕宁点头,齐横元拉着她去了温泉池,之后就没再出来。
闹到亥时,齐横元这才抱燕宁出来,两个人都穿着单薄的里衣。
躺到床上之后,齐横元以内力熄了外面的烛火,落下床幔,搂着燕宁睡觉。
第二天燕宁还在睡,齐横元已经起来了,在书房里问王公公昨天那个玉扳指的事情。
王公公皱眉说道:“陛下,奴才应该没买错的,就算奴才不知道燕贵妃买的是什么玉扳指,可那个小二知道啊,我们也就前脚刚走,小二还认得奴才,自然也还认得燕贵妃的,他断不可能记错燕贵妃买的东西。”
齐横元把玩着拇指上的红玉扳指,心中也是疑惑不解。
燕宁从金梅阁买了碧玉扳指,但一转眼,又变成了红玉扳指送给他。
齐横元问道:“朕赏赐给燕宁的那些东西里,有没有这样的一个红玉扳指?”
王公公立马道:“不知道,奴才得去查一查。”
“你去查吧。”
王公公应是,立马去了。
君王赏赐的东西,都有名录记册,王公公一去查就查清楚了。
他回来复命,说没有。
齐横元神色微沉,盯着拇指上的红玉扳指,淡淡说道:“这件事情不要声张,以后也绝不许再提。”
王公公诚惶诚恐道:“是。”
齐横元起身,回了内室。
燕宁刚醒,齐横元走过去搂着她吻了一会儿,这才喊念蝶进来伺候,之后两个人去吃早膳。
吃完早膳,齐横元抱着燕宁去看书。
到了中午,用午膳,之后休息,齐横元压着燕宁,翻云覆雨不停。
晚上也是纵情肆意。
从初一到初三,日子就是这样荒唐着过来的。
初四早上要上朝,齐横元稍微节制了一些。
连绵的雪终于停了,一大早就有霞蔚从天边涌出来,到了中午,太阳金灿灿的挂在高空,虽然气候还是很冷,但阳光又非常温暖。
今天的朝会时间有些久。
齐横元在初一那天听进去了齐王叔的提醒,虽然齐横元并不会在元宵节之前宣战,但该做的准备得做,尤其剩下的三个关城还挂着白旗,想要宣战,必然得先拿掉白旗。
今天朝会议论的就是如何智毁白旗。
巳时二刻的时候,朝会才散。
之后每天上朝,围绕的都是战事,燕宾在归阳城探亲,还没有回兰州关,这几天的朝会,他也参加了。
虽然一直在议论战事,讨论如何智取白旗,但齐横元并没定下什么策略,或者他在等。
等什么?
当然不是等姜国使者。
齐横元在等陈东雁。
初十这天,陈东雁带着纪嫣从博北关出发,回归阳城,跟着他们一起的是刘进,还有谢尔丹,以及春雨和春思。
而初十这天,一直不缓不慢赶路的荣宛音,也顺利进入了齐国境内。
齐横元在姜国有眼线,眼线还打探到了荣家的事情,荣宛音见了姜王叔,齐横元猜到荣宛音会是下一个姜国使者,那么齐横元必然会让眼线盯紧盯死了荣宛音。
那么荣宛音离开姜国,齐横元这里怎么没收到眼线的汇报呢?
燕宁在探知荣宛音的时候,还知道了荣宛音的另一个小聪明之处。
荣宛音三十和家人们团聚,嫁入宫中的荣玉桃也回来了。
荣玉桃在荣家住了一晚,初一也在娘家过的,初一下午,也就是荣宛音出发之前,荣玉桃假扮成了荣宛音,说要去烧香祈福,之后坐着马车走了。
一直盯着荣宛音动静的齐国暗线,自然也离开了。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并不是齐国的眼线们蠢,而是荣玉桃扮演荣宛音太逼真了,荣玉桃化妆成了荣宛音的样子,身边跟的也全是荣宛音身边的人。
荣玉桃也不避讳,就大摇大摆的从荣家正门出来,坐着马车,去了烧香的地方。
齐国暗线们看到荣宛音出来,还离开皇城,去山上烧香,哪里会坐得住呢?自然立马跟上。
这便给了真正的荣宛音出城的机会。
荣玉桃充当荣宛音,真的去烧了香,祈了福,又赶在晚上回来。
这个时候真正的荣宛音早就离开了。
暗线们看到充当荣宛音的荣玉桃回到了荣府,一直没出来,自然不敢松懈,一直盯着,就更加错过了真正的荣宛音离开一事。
荣玉桃当晚又留在了荣家,初二上午才辞别亲人,回了皇宫。
荣宛音没出来,暗线们就一直盯着。
因为一直盯着,没发现荣宛音离开,也就一直没给齐横元传递消息。
但事实上,真正的荣宛音,已经顺利入了齐国境内。
燕宁每次一个人独坐的时候,都会用神通去探知荣宛音那边的情况。
知道荣宛音入了齐国境内,她垂眸,把玩着左手手腕处的白玉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