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也跟着道:“是啊,以后都是一家人,喊名字亲切。”
她热情的拉着纪夫人坐下,又对着陈东雁道:“你四叔没回来?”
陈东雁说:“应该也快回来了。”
刚说着,陈康就进了院子,三两步来到了厅堂,笑着跟纪弦江和纪夫人以及纪瑞章打招呼。
这也是几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寒暄了好几句,彼此也认真打量了一眼彼此,这才各自坐下。
陈康说道:“不知道亲家叔婶今天到,不然我亲自去城门迎接了。”
纪弦江立马道:“路上时辰不定,不然我们也老早送信进城了。”
陈东雁问:“这一路来归阳城,还顺利吧?”
纪弦江说:“顺利,本来是要写信给你们的,但又担心路上下雨或是有别的意外,影响了到达时间,让你们苦等,苦等还好,如果因此让你们担心,那就不好了,就没写信,好在一路上很顺畅,这才能早一些到达。”
陈东雁说:“抱歉,让你们奔波来归阳城,实在是惭愧。”
“没事没事,我们也是借了纪嫣的光,不然哪有机会来归阳城啊,如果不是这事,我们可能也不会来,也没机会来,你不用感到抱歉或是惭愧,我们能来,打心里高兴。”
说着话,午饭好了,一行人去了膳堂。
纪弦江和纪瑞章一路奔波,有些累,也有些不舒服,但又不好不喝酒。
陈康很热情,不停的敬酒,最后纪弦江和纪瑞章都喝醉了。
陈东雁亲自扶着他二人上马车,连同纪夫人和纪嫣一起送去了纪府。
纪府一切收拾妥当,仆人们也都全部到位,该住的房间也都分配好了。
纪夫人和纪弦江住进他们的院子。
纪瑞章住进他的院子。
纪弦江那边有纪夫人照顾,纪嫣不担心,纪嫣担心纪瑞章,就让春雨去照顾着了。
纪嫣去看了纪弦江和纪夫人一眼,纪夫人也是一直赶路,这会儿也累了,要歇息,纪嫣就没打扰她,出了寿和院。
纪嫣去看了纪瑞章一眼,纪瑞章呼呼大睡,春雨伺候着,姚平跟着纪瑞章一起来的,也是赶了一路,姚平也累,去休息了。
纪嫣交待了春雨几句,回了自己的琵琶院。
陈东雁坐在客厅里喝茶,看到她进来了,问道:“二叔二婶他们都歇下了。”
纪嫣点头:“都歇下了,赶了一路,大家都累,让他们睡吧。”
陈东雁说:“晚上我们带二叔三人出去吃饭,去玉香楼,我请客,吃完饭再带他们在四个街道转转,好不容易来一回,还要忙你嫁人之事,他们也辛苦,我不能为他们做什么,能做的就是招待好他们。”
纪嫣笑着说:“你派人把纪府打点的妥妥贴贴,这就是最好的招待了啊,他们远来归阳城,有个自己的家,比什么都好。”
说着话,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陈东雁眼转微转,搁下茶杯,也跟着进了卧室。
纪嫣坐在榻里,低头绣着嫁衣。
基本上快绣完了。
她平时没事就在这里绣嫁衣,无知无觉间,一件嫁衣也快绣好了。
陈东雁坐在暖榻的另一边,看着纪嫣绣嫁衣,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