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态度还算可以。
屋里没有别人,倒是大门那边,有民兵把守着。
公社最近接连出事,必须得加强守卫。
看到周春明落座,肖震球说道:“春明,今晚把你叫来,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咱们肖书记出事了,你应该知道吧?”
周春明点头:“听说了,现在到处都在传,说啥的都有。”
肖震球意味深长道:“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有坏分子仇视咱们敬爱的肖书记,故意设了个局,把这条剧毒蛇放进他的房间里。”
周春明摊了摊双手:“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大概也知道,我整天在药材站忙着,不关心这些。”
肖震球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说道:“事情是这样,有社员同志反映,说最近见过你去周树雄家喝酒。”
“冒昧的问一句,你俩都聊了些啥?”
周春明呵呵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怀疑周树雄跟自己是一伙的。
“老书记以前帮过我,他请我喝酒没什么,”周春明答道,“而且,老书记这人城府比较深,就算有事情,也不会跟我说的。”
“我跟他就是纯粹的喝酒,聊一些家常。”
肖震球点了点头,陷入了思索。
根据他的多方了解,周树雄确实是这个性格,什么事都喜欢藏着掖着,不喜欢跟别人说。
退一步来讲。
哪怕肖卫革出事,真是周树雄算计的。
这位老书记很有可能,不会跟周春明说什么。
两人的年纪差得太多了,差了三十来岁,哪有什么共同语言,以及共同利益。
“怎么,你们怀疑是他?”周春明神色玩味。
实际上,在周春明看来,肖卫革属于自找苦吃。
本来什么事也没有,非得把矛头对准周树雄。
你不给人家活路,还不许人家反抗?!
“我可没有说。”肖震球立即摇头。
周树雄昨晚就去了外地,至今还没有回来。
人家都不在场,不方便乱扣帽子。
这种情况,也有很多人知道。
周春明打量着对方,心中已经有数。
估计是查不出什么线索。
又不甘心就这么作罢。
就乡下这环境,晚上走在田埂,走在河边,遇到辣条的机率很大。
就算过山峰是从窗口,或者别的地方通气口,爬进肖卫革所住的屋子,也是有可能的。
“那我可以走了吗?”周春明问。
肖震球明显有些不愿意,犹豫了片刻,只好说道:“那你想起什么,或者发现啥线索,可以跟我们说一声,拜托了!”
周春明嗯了一声,站起来就走。
他没兴趣呆在这种地方。
出了门之后,他特地去设置举报信箱的地方看了看。
赫然就发现,信箱已经不见了。
这说明,肖卫革也意识到,继续这么硬干下去,把人家逼上绝路,肯定得把他给拖下水。
就算想收集证据,拿住周树雄的把柄,也可以悄悄的来。
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
这次招待所宿舍进蛇,下回保不齐,就是被麻袋套头暴打,甚至是更激烈的手段。
本地在解放以前,就以民风彪悍着称。
确实不适合把人往死里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