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这德性,还是洗洗睡吧。
被喷了一身的茶水,张沅也没有恼火,只是让黄三儿找块干毛巾,帮他擦干净了。
许氏“父女”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感觉很无奈。
他们当然不想借钱给这白眼狼。
可惜,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只要不顺从对方,他们倒卖批条谋利的事情,只怕很快就要东窗事发。
除了立即跑路,没有第二种办法。
届时,生意也会受到影响,店肯定开不下去了。
损失的利润,必将是个天文数字,远远不止这三万块,搞不好是三十万,甚至是三百万。
尤其是许白鹿,她还没坐上皇冠轿车,还没实现当面羞辱周春明的愿望,怎肯就此罢手。
“如果有担保人的话,我在天黑之前,就把现金拿给你。”许白鹿妥协了。
只要脑子没进水,就知道硬刚是不行的。
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
“没诚意就算了,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张沅腾的站了起来,招呼两个跟班走人。
这下子,许白鹿人也麻了。
她对张副科长的恨意,已经超过了恨周春明。
因为人家当着她的面,就要吃她的肉,放她的血。
偏偏还不能得罪。
“你等一等!”许白鹿咬了咬嘴唇,也站了起来,“我给易叔打个电话,问一问他的意思。”
“那你赶紧!我抽根烟先!害,烟瘾又犯喽!”张沅嘻嘻的笑着,拿出了一包华子。
1980年的时候,每包华子卖九块九,一般人抽不起,也买不到。
很显然,张沅在显摆。
他如今也有点钱了,不是以前苦哈哈的穷哥们。
“妈的!气死我了!”庞四咬牙切齿。
他真的恨不得,想把张沅给打晕装到麻袋里,拉到城郊的废弃工厂,跟上回电狗似的电他半个钟先。
可惜啊,张沅身手太彪悍,保不齐身上还带着武器。
正面冲突必然是两败俱伤。
十五分钟以后。
许白鹿得到了答复。
易剑波考虑了以后,表态说,由他来当这个担保人,如果出了岔子,他负责找张沅要钱。
既然大佬都发话了,许白鹿也没啥可担心。
因为在省城范围,老易的能量很大。
向张沅转达了易剑波的原话,许白鹿说道:“你写好借条,晚上来友谊大道找我,我把钱借给你。”
张沅大喜:“替我谢谢秘书长!他这是送温暖献爱心啊,改天我得摆一桌请客!”
许白鹿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跟他废话。
老许也郁闷坏了。
折腾了半天,居然还是得借钱给人家。
早知道会这样,张沅一开口,他就该答应,也省得爱车被划花,还得送去大修厂喷漆,又得破费一笔。
眨个眼的功夫。
两拨人马走得无影无踪。
茶楼再次恢复了平静。
瞅了个机会,高继伟又给乡下打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周春明。
“还有这种事?”周春明都愣住了。
张副科长的骚操作着实不少。
借鸡生蛋这一招,属实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这就等于跟鬼子借武器,再拿武器打鬼子,只能说优秀!非常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