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占魁一家已经搬走,隔壁屋子闲置了起来。
原先,周春秀打算,在老屋这边安排几个缝纫小组的成员,多少节省一点空间。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周春秀坐完月子以后,带着娃儿去了县城,也开起了布店,缝纫小组的姐妹们,也几乎都跟过去了。
反正公社距离县城不算远,可以经常回来探亲,再加上周春秀给的工资高,大家辛苦一些也愿意。
三兄妹在生产里转了一圈,跟儿时的好友聊了聊,都晓得了最近的种种新闻。
周春明越是发达,他们越是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可也没有任何办法。
按理说,都是同一个祖宗,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妈,你说隔壁屋子空着,用来干啥好呢?”马慧慧用手托着下巴,开始琢磨。
知女莫若母,正在剁猪草的周学芬头也不抬,说道:“如果能把锁打开,用来养鸡养鸭也不错。”
“另一间,那就用来放农具,放粪桶,放化肥之类的。”
“好主意!”马慧慧点了点头。
原先周家的两间土坯屋,门口都上了锁。不过,那种锁是多年前留下的,一锄头下去准能砸开。
至于两家共用的堂屋,现在已经全被周学芬给占了。
还有院子也是一样。
反正周占魁和王秀芹自从搬走以后,就没有回来过。再加上,新房在杏花渡那边,距离老屋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人家也懒得来回走。
“二哥,你觉得怎么样?”马慧慧转过头去,询问马军标。
马军标在忙着晒腊鱼,因为马从良晚上去河里打鱼,有时候卖不掉,索性就腊起来,留着慢慢吃,数量还不少,晒得满院都是。
刚才母亲和小妹的对话,他已经听到了。
“我看行,”马军标说道,“先打开一间屋,把鸡鸭放进去,不妨多养十几二十只。”
“如果周老四回来看见,就说是鸡鸭自己跑进去的,跟咱们没关系。”
“锁又怎么说?”马慧慧问道。
“锁?哪来的锁?我可没看见,没有!”马军标翻了个白眼。
兄妹两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坏笑起来。
到时候,周占魁的老屋里,只会积了厚厚一层鸡鸭屎,臭气熏天的那种,根本不能住人了。
说干就干,马军标找来家伙,正准备毁坏锁头。
冷不防,大哥马军盛走出来,一声低喝:“快住手!我看你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别给咱家再惹麻烦!”
马军标很尴尬,缓缓放下手里的工具。
“大哥,你怕什么?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马慧慧很不爽。
马军盛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俩给我收敛一点!别不知好歹!”
“隔壁搬家的时候,县里主要领导都来了,还有好几辆外地来的豪华轿车,那边停车场都停不下来。”
“更何况,我听咱们学峰舅舅说,周春明甚至还有省里的关系。上回市里邹书记下来调研,专门去周春明的那些店铺走了一圈,而且大加赞赏。”
“多的我就不讲了,你俩自己掂量!”
马军标和马慧慧险些当场石化。
我尼玛!不是吧!
周老四已经如此牛逼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