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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忍过心中尖锐的剧痛，慕云歌唇角的微笑跟着消失：“这个问题，云歌也曾考虑过。不过方才云歌已经知道答案了，多谢玉皇叔。”
百里倾华移开了视线，语气反而更加冰冷：“不必，你也说过很有自知之明，那么你只需知道什么是你要得起的，什么是你要不起的就好。前面便是应国公府，下车。”
慕一三七云歌只觉心脏又一阵收缩，勉强挣扎着下了车。可是她刚一抬脚，百里倾华突然又开了口：“你与胥子期已是朋友？”
“是。”慕云歌勉强应声，“子期不嫌
云歌貌丑，愿以心交。”
百里倾华沉默片刻：“你这个人最是有仇必报，胥风洌伤你如此，你居然还愿意与胥子期做朋友？”
这么了解我？不胜荣幸。
慕云歌苦笑，头也不回：“冤有头债有主，伤我者并非子期，为何不能交？不过说起来，子期还是第一个令我第一眼看到便有心结交的人，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百里倾华拢在袖中的手突然握紧，片刻后淡淡开口：“去吧。”
慕云歌点头，很快进了应国公府。
“王爷，她看起来很伤心。”墨音叹了口气，隐有
担忧，“您明明不是那样想的，为何要那样说？您听到‘轩王才是真绝色’几句话之时，分明高兴得很……”
“本王没有……”
“有。”墨音凌空一甩鞭子，胥洒俊逸，“当时听到暗影卫的转述，我看到您眼中的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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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倾华沉默，许久之后居然罕见地叹了口气：“既然注定要成为工具，本王说她不配对本王动心，难道不对？既然如此，不如趁早断了她的念想，对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当她知道真相之时，也不会因为理想与现实之间落差太大而更
加痛苦。
墨音抿了抿唇，眸中有着淡淡的不赞同：“可未必一定要用这样的法子……”
“一定要。”百里倾华淡淡地打断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墨音不语，赶着马车往回走，片刻之后突然轻声一笑：“王爷要断的，仅仅是慕云歌的念想吗？”
一股冰冷的杀气骤然从身后涌来，墨音却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加张扬：“心虚啊？被说中心事啊？想杀人灭口啊？”
砰！
一脚踹在墨音的屁股上，百里倾华冷声开口：“慕云歌别的本事你没学会，这份胆大包天与
伶牙俐齿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哎哟！”墨音夸张地大叫，眸中有着了然的笑意，“只可惜方才，慕云歌还不够大胆，否则她应该反问一句：玉皇叔对云歌是否动了心？”
百里倾华再次沉默，过了很长时间才低低地说道：“你也知本王欲成大事，不能有弱点！她若继续如此张扬，在外人面前对本王妄加议论，定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所以，您心中还是在乎她的。墨音叹了口气，什么也不曾说。
马车内的百里倾华，看着手中那支精巧的金凤羽，一时竟有些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