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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沣一怔，联想到城中盛传“圣女”一事，登时微微变了脸色：难道……
百里清穹此言本就是针对慕容沣而去，看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他干脆直接开口：“三皇子想必已经听到了传言，因此三皇子总该知道，圣女一事对朕及其他两位皇子而言，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什么？”此言一出，慕容沣一三七更是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皇上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三皇子应该明白。”百里清穹沉住了气，不急不慌地说着，“数百年来，慕容
皇室一直守着圣女的秘密，原本的确是滴水不漏。可是到了今时今日，这个秘密已经不再只是慕容皇室的秘密……”
慕容沣浑身一僵，继而一软，不自觉地靠在了椅背上，满头汗落如雨：“这一天到底……还是躲不过去吗？我原本以为……”
慕容沣不是傻子。如今四国齐聚，百里清穹又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再加上之前有人抢夺虞水香的画像，而百里倾华更是早已知道慕云歌的容貌与虞水香相似……所有这一切加起来，慕容皇室的秘密若没有外泄，那才是咄咄怪事！
何况为了寻找虞水香，慕容皇室先后派出了无数人马，更是早已惊动了不少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慕容沣早已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只不过他依然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轻轻擦去满脸的冷汗，慕容沣坐直身体一声苦笑：“既然如此……沣惭愧。却不知皇上与两位太子究竟知道了多少？”
“不多，但也不算少。”百里清穹捻须微笑，“至少圣女与圣雪峰之间的关系，朕与两位太子都知道了。”
“那就够了。”慕容沣叹了口气，疲惫不堪地抚了抚额头，“皇上与两
位太子既然知道这一点，慕容皇室的秘密便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是不知皇上召沣前来的意思是……”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朕装糊涂？既然如此，朕不妨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
微微一笑，百里清穹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三皇子既然不明白，朕就直说了。请问三皇子，到了今时今日，贵国皇帝还认为圣雪峰的神秘力量只能归南越国所有吗？”
当然不是……故老相传，谁能得到这股力量，谁便可以一统焰之大陆，从此一方独尊！既然如此，其他三国不知便罢
，既然已经知道，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乖乖洗干净脖子等着南越国将他们一一消灭？
慕容沣沉默许久，终于双眼一闭摇了摇头：“世事无常，沣……无话可说……”
百里清穹得胜一般笑了笑，故作温和：“三皇子不必如此，若是易位而处，朕的选择也与三皇子一样，而三皇子更会做出与朕和两位太子一样的决定，是不是？”
“是。”这一点，慕容沣不得不承认，而且因为这句话，他心里稍稍好受了些，“站在皇上与两位太子的立场上，你们的做法无可厚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