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随萧崇宇一起走进屋子。这间竹屋清雅别致,宽敞明亮,檐下挂着一串青绿色的风铃,一下子吸引住了黎笙,黎笙微微仰着头看着这风铃。
只见这风铃的主体是奇特的指宽的树枝,这种枝很奇特是从未见过的花纹。一共是一十二根由藤蔓编织起来。不像是挂在屋檐上的倒像是长在那上面一样。黎笙不自觉的抚摸上去,指尖刚碰上去,便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清风吹的风铃哒哒作响。一边萧崇宇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幕。
接着黎笙拉开门走进去屋内干净整洁,黎笙看着屋里有吊兰长的快要垂到地上。但每一片叶子上很干净。吊兰旁是一张贵妃椅。贵妃椅腾空着,是很粗的藤蔓编制的向上吊在房顶上。在对面是一张很大的书桌,黎笙往前靠近桌上的是一张画,画上的是一女子,该女子半倚在贵妃榻上,眉目如画,透露着一股英气,嘴唇含笑。依靠在榻上有些慵懒又有股霸气之姿。黎笙盯着画像出神。萧崇宇也走过来看着画像,流露出思念的神情。
黎笙回神看着画像对萧崇宇问道:“阿宇这是谁,为何我会感到这么熟悉,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来过这里吗,你·你,我们难道之前认识吗?”阿宇,竹屋,荷花为什么都这么熟悉,难道自己丢失了什么记忆吗。自拥有记忆以来都是在夜宴楼的小院子里。这里的东西都给自己一种熟悉感,尤其是画像中的女人,那没熟悉那么亲切。甚至从心底生出一种幸福温馨的感觉。究竟遗忘了什么,却又不敢仔细回想,那种失神的感觉真的有些可怕,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萧崇宇低头看着画微微有些出神,听到黎笙的询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小笙,她是你娘亲,其他的你以后就会明白了。”萧崇宇看向黎笙的眼中满是怜爱。
黎笙听他说完心中满是疑惑。甚至是震惊。娘,娘不是在夜宴楼吗,如果画像上的女人是自己娘亲的话。夜宴楼陪自己长大的那个娘又是谁呢。阿宇又可信吗?
萧崇宇看着黎笙簇起的眉头,不自觉的靠近亲了上去。双唇碰上黎笙的那一刻,黎笙弹跳似的躲开啦。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干什么!”
刚才一时不察竟被人亲到了。心中慌乱眉头麻麻的痒痒的。连忙用袖口狂擦。萧崇宇看着黎笙慌乱的擦拭眉头,只是呆呆楞楞的看着。反应过来一阵懊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黎笙蹙眉就不自觉的那样做了,像是本能的那样做。只能小声说了声:“对不起”便掀开衣袍快步走了出去。
黎笙放下擦额头的袖子,指尖摸上去,只觉得那块皮肤烫烫的摸上去好像心脏都长在了额头上。感觉皮肤突突的跳动不已。
萧崇宇出门就看到来禀报调查结果的青龙,青龙默默看了一眼主子红透了的耳根。抿了抿嘴唇,拱手拜啦一礼。
萧崇宇背过身去:“说吧,查到了些什么。”
青龙定了一定,便开口。“黎笙小姐,这几年一直被夜宴楼的老板叫沅兮的藏在夜宴楼的后院,那个小院子有些隐蔽但不至于让我们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但臣下发现哪里有阵法结界的痕迹,像是一种南疆异法。阻隔了我们的一遍遍搜查。甚至用您手中与黎笙小姐联系紧密的石头都不得相寻。昨夜臣下前去查看,发现残存的结界这才得以知晓。在那院中一间房内还发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似乎双腿有疾,也无人照管,蹲守许久也没人给他送一粥一饭。那人似乎是前丞相崇愈尺的独女,崇清梣,自从二十年前丞相府被查抄,李玉茗流落教坊司后又不知所踪。可能真的是她。”萧崇宇陷入沉思,这时屋里传出一声咚的一声。萧崇宇一个箭步冲了回去。
“小笙”萧崇宇大呼一声,只见黎笙紧紧盯着地上的一团黑色的燃尽的符文,双手赤红,显然是被烫伤了。萧崇宇看着黎笙被烫伤的手,向后伸出了手。青龙看到主子一个箭步冲回去,自己也连忙跟上,看了一眼地上被烧尽的符文和旁边的黑匣子后就看到黎笙的手,紧忙从怀里掏出药膏递到主子手里。萧崇宇将一整瓶药膏都涂在了黎笙手上。青龙看着自己被用掉一整瓶的药膏感觉自己的心脏抽动了一下。主子应该知道这一瓶要多少银子吧、唉。
“疼吗?小笙”一边问一边继续涂着药膏。“我没事,这个盒子很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摸了一下,发现很烫就扔到那里去了。”黎笙甚至有些委屈,眼眶都湿润了许多。
青龙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捡了起来。与萧崇宇对视一眼将盒子放到桌子上,再小心翼翼的打开,青龙看着自己主子护着黎笙后退半步的动作一阵无力,主子之前不这样呢。打开盒子里边的是两个小盒子,一个盒子里的是打开有粒药丸。另一个盒子青龙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将盒子递给萧崇宇。
萧崇宇接过盒子微微用力也打不开。黎笙紧紧盯着盒子,不顾手上的灼痛,直接摸了上去。却也打不开盒子。
萧崇宇有些疑惑的询问黎笙:“这个盒子是在哪里找到的?”
黎笙指着书桌后面的柜子空出的一格:“就是在那个柜子上拿的,我看它好像在发光,所以拿来看看,没想到那么烫。”萧崇宇抚摸着盒子没觉得烫,用眼神询问的看向青龙。
青龙却也是否认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