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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簌簌忙到收摊，正准备做点烧烤犒劳自己，李为却不请自来。
见到李为，秦簌簌一时间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应对，只好默默吃着烧烤。
“怎么？秦老板这是耍起大牌了？”李为自来熟地坐在她对面，拿起一串羊肉串，闻了闻，接着吃了一口。
“还挺好吃的。”
见秦簌簌不理他，他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躲着我？”李为看上去委屈巴巴的，“还不给我发消息。”
秦簌簌面上不嫌，心里却窃笑：谁家三岁小孩？
秦簌簌垂下眼帘，交叠着双手，认真地回复到，“我感觉很尴尬。”
烧烤店的主灯已经关掉，现在只余几盏昏黄的灯光，李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些空落落的。
“为什么会感觉尴尬？”李为确实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
恰恰就是没有。
李为每次出现，都帮了秦簌簌不小的忙。
尤其是帮她找回秦母。
更别说他还有三百万放在秦簌簌这里。
两人现在的关系，微妙地卡在了一个尴尬的局面。
秦簌簌想起林巧儿告诉自己“快速让男生下头的三句话”，那时她千叮咛万嘱咐告诫自己千万别说。
今天看起来非说不可了。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秦簌簌问。
“朋友啊。”李为笑了笑，此时他看起来不像狐狸，反而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
太过直白，太过真诚，以至于秦簌簌所有接下来的手段全部失效。
秦簌簌还想说什么，余光却看到了烧烤店门口站着一个人。
好眼熟。
“啊！收债人！”秦簌簌反应过来，从桌子旁边跳起来。
其实她是有点开心的，这样就可以暂时不用处理自己和李为之间的烂摊子了。
收债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墙上挂着的画，“这画的是我吗？还挺英俊潇洒的。”
“……下面的字看不懂吗？”秦簌簌气恼地看着他，“快点还钱！”
“老板娘说笑了，既然没有借，何来还钱一说？”收债人笑了笑。
“你……”秦簌簌气急。
“他借了你的钱还是吃了白食？”李为问。
秦簌簌这才意识到李为还在自己身边，也能看到收债人。
……似乎上次王大少他们来闹事，也是李为帮忙解决的。
秦簌簌后知后觉，才发现李为好像并不简单。
眼下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细想，收债人慢慢往门口挪动，看起来随时要逃跑的样子。
“短时间内你是回不去的。”李为挽起袖子，一向精致优雅的他此时却流露出几分狠厉。
“不如就在这里一分胜负，输的人把上次欠的钱还了。”
“收债人，你还是别跟他打架比较好。”秦簌簌连忙帮着虚张声势，“上次他一打二，把两个人打跑了。”
李为没有说话，而是往前走了一步。
“秦簌簌，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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