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安静无比。
一直到南笙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离开,南笙才真的松口气。
一年,好长。
南笙都不敢保证这一年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南笙不会赌博。
她一直都在公寓内呆着,并没离开,她在等天亮再联系周奕言。
只要证件到了,南笙就可以离开。
而且周奕言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完全可以用障眼法短暂骗过陆时宴的追踪。
她想,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
沉了沉,南笙就这么靠着沙发,半梦半醒的睡着。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南笙都会从惊醒,冷汗涔涔。
就在这样的惶恐不安里,南笙迎来了第一缕的晨曦。
……
彼时,外滩公寓。
保镖站了一排,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喘息。
他们万万没想到,南笙竟然在他们眼皮下就这么失踪了。
甚至监控都没抓到任何南笙离开的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第一个发现南笙不见的人是徐妈,徐妈几乎是一路尖叫的跑了下来,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堆。
无非都是南笙肯定有接应的人,肯定是跟人跑了。
徐安晚也意外了一下,大抵也没想到,在天罗地网下,南笙竟然能离开。
陆时宴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回来了。
看见陆时宴阴沉的表情,徐安晚知道,南笙的离开,并非是一件好事。
大抵只会把陆时宴和南笙牵扯的越来越紧。
徐安晚的眉头拧着。
“一群废物。”陆时宴冷笑一声。
面前的保镖被陆时宴残忍无情地直接撞到了墙壁上,瞬间他的脑袋开花,鲜血直流。
周围的人更是瑟瑟发抖。
陆时宴有多残忍,他们再清楚不过。
“时宴,你冷静点。”徐安晚这才走前,安抚陆时宴,“南笙就是一个小姑娘,能去哪里。大概是和你赌气,所以把自己藏起来了。她身上什么都没有,酒店都住不了,早晚是要回来的。”
说着,徐安晚小心翼翼的看着陆时宴,而后才继续说着:“何况你不也找了,那个男孩现在自己都一团乱,姜家出事,他无暇顾及那么多,南笙也不在他那边。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分手了。毕竟保镖和我说,那个男孩今天已经拿到签证,马上就要出国了。”
所以,一个要出国的人,不可能和南笙再纠缠不清。
这一点,陆时宴当然很清楚。
只是陆时宴对南笙是极为了解的人。
南笙其实是一个很执拗的人,认定的时候,一条路会走到黑。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宋骁这件事上,南笙却忽然无比的冷静。
“找!把海城翻过来,也必须把人给我找到!”陆时宴一字一句命令。
“是。”保镖不敢迟疑。
“时宴……”徐安晚微微拧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好吗?我们要大婚了,记者都在盯着,回头爷爷要不高兴了。”
而这话,让陆时宴看向了徐安晚,眼神很沉。
甚至有瞬间,徐安晚是胆战心惊。
“安晚。”陆时宴叫着徐安晚的名字,“你很清楚,陆太太能做什么,什么不能做。另外,我的事情,我不喜欢也不希望任何人过问,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