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愤?
不太像。
顾昭昭也很疑惑,看向云溪。
云溪耸了耸肩,表示和自己没关系。
顾昭昭松了口气,就怕是云溪在里面惹上是非,她还没入门,道心不稳,再惹上这种事,以后修仙之路会有碍。
顾昭昭觉得自己操透了心。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才是那个让人最让人不省心的人。
云溪能让成大被打,全身而退,半点因果不沾身,甚至还能攒点功德在身上。
顾昭昭开口就差点惹上因果,不得脱身。
更让人担心的是,云霄和彦双飞都能感受到顾昭昭的灵气一日弱过一日,顾昭昭以为自己修为退步的事隐瞒地很好,但大家都知道了。
……
第二日徐氏祠堂公开审问,将徐二的妻子何氏休弃,并且做出了石刑的处罚,一时间整条街巷的人都前往观看。
“这毒妇竟敢谋害丈夫,就应该受扒皮抽筋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是啊,谁家媳妇像她这样狠毒,竟能对自己丈夫下死手。”
“可不是,何家出了这样一个毒妇,以后名声都要坏了呀。”
“听说那毒妇今日被徐家族长休弃了,要处以石刑呢。”
“石刑?这也太残酷了些。”一位妇人惊呼,旁边的妇人连忙捂她的嘴,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云溪好奇地问:“石刑?”
彦双飞好为人师地解释道:“石刑就是让犯人身着素衣,把胸以下的部位埋进土里,让人用石头活活砸死,像徐氏这种大家族,估计要何氏的父母断绝父女关系,逐出家门,她唯一的儿子还要观刑。”
顾昭昭神色复杂地看着别人远去的背影,转身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
世道艰难,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或许不是存心为难,只是艰难的生活让人期待平时生活中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寻求刺激。
顾昭昭眸色渐深。
彦双飞则笑着对小师妹云溪说:“走,师兄带你看热闹去。”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云溪和彦双飞来到徐氏祠堂门前,何氏对谋杀丈夫这一事实供认不讳。
“何氏,你目无尊长,损毁祖宗牌位在先,心思狠毒,谋杀丈夫在后,你可认罪?”
“罪妇认罪。”何氏双目无神,心存死志。
“自然如此,我们许家容不得你,何氏族长也同意将你逐出家门,即刻实行石刑。”
只见徐家的下人将何氏带到一个大半个人深的土坑里,周围堆满了拳头大小的石头,下人粗暴地将手脚困住的何氏推到土坑里,接着两人轮流往里面铲土,泥土堆的何氏满头满脸,直到埋到何氏胸口,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
这时候不知道谁扔了第一个石头,“毒妇去死。”
众人只看见从角落里飞来一个石头,砸在了何氏的额头上,何氏的头受到冲击猛地偏到一边,即使这样何氏也只是痛苦地闭上眼忍受,就像曾经忍受无数次徐二的毒打一样。
旁边的少年见此情景大叫着冲上前去,“别打我娘,别打我娘!”
奈何少年身形太过瘦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狼心狗肺的东西,她杀了你爹,你替她求什么情。”
本来无欲无求的何氏,突然眼神凶狠地瞪向地上的少年,“滚,你滚开啊。”
少年被人按在一旁,即使拼命挣扎也挣不脱按住自己的无数双手,少年急的浑身青筋暴起,双目通红。
越来越多的人拿起了手中的石头,少年厉声嘶吼,却也只能在地上无用地扭动。
“娘——”
少年的惨叫让人心底一颤,但更多的人还是抬起了手。
正当所有人打算用石头砸死眼前的罪人时,顾昭昭带着县衙来了。
“且慢!”
县衙突然开口,身边的捕快瞬间将何氏围了起来,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县衙突然对坐在上首的徐氏族长说道:“此案件仍有疑点,现要将何氏收押,不日后开堂审理。”
“等等,何氏已经承认是她杀了徐二,还有什么疑点。”徐氏族长愤怒地站起身来。
“石锁在门外,何氏被锁在祠堂屋内,如何能用石锁砸死人。”
“这……说不定是这毒妇用牌位袭击徐二,趁机跑出去拿石锁砸死了人。”
“既然已经跑了,为何还要回去杀人?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石锁伤是先受的,其他的伤都是徐二死后造成的,徐二是个力有千斤的壮汉,而何氏只是一介妇人,她能从徐二手中跑出去再将徐二砸死吗?”
……
众人也开始怀疑,“既然不是她杀的,那她为何要承认呢?”
这时何氏疯了一般挣扎,“人是我杀的,是我一个人杀的,我甘愿杀人偿命,杀了我啊!”
何氏宛如疯狗,癫狂着笑着,“我嫁给他二十年,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我早就想杀他了,哈哈哈哈,那日他喝醉了回来,扬手就想打我,他把我关进祠堂,我借机跑了出来,看见那把锁,一下子就把他砸死了。”
“他真的一下子就死了。我害怕他没死透,就拿着牌位一直打他,一直打他……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不如就一起死了算了。”
何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