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傻,相父这副非卿不娶的模样,他还去为难容枝枝?这不是平白影响与相父的父子关系?
杨大伴:“……”
陛下,不愧是您,这真是好恶毒、好严重的一个威胁呢!
……
陈女官在容府住了几日,王氏和容姣姣等了许久容枝枝挨打的好消息,可都没等到。
反而是等到神医登门拜访,来找容枝枝的消息。
容姣姣立刻遣了繁星过去打听。
容枝枝去了前院,见着了神医,便见礼道:“义父,近日可好?”
神医笑了笑:“都听说覃氏死了,齐家也败得不成样子,我还有什么不好的?”
他是个江湖中人,为人十分洒脱,幸灾乐祸的时候,半点都不遮掩。
“不瞒你说,听说覃氏死了,玉曼华被抓了,我高兴得买了几千捆烟花,在河边放了三天。”
容枝枝素来知晓义父是性情中人,便只轻笑了一声:“难怪听说,近日城中总有人放烟火,还有人特意去瞧呢,原来是义父放的。”
神医轻哼了一声,脸上都是得意。
容枝枝温声问道:“义父此来,想来也是有事找我?”
神医也正色:“正是!”
说着,他从自己身后的药童身上,取过来一个包袱,递给了容枝枝,慢声道:“这里头是各种各样的药。”
“有止血的,有祛疤生肌的,有退烧的,有解毒的,还有各种效用的。”
“你一闻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所以瓶身上我懒得写效用,你自己看着用。”
“虽然这些药丸你也会制作,只是其中有些药材,是我走江湖好多年才找到的,珍稀得很,你在京城未必买得到。”
容枝枝心头一紧:“义父忽然制作这些东西给我,莫不是要离开京城了?”
神医笑笑:“你还是这样机灵,你也知道,我的性子爱逍遥,在一处待不住,先前是为了义母,如今义母她老人家……”
“我如今也不必继续留在京城了,你家里人实则也不是很瞧得起行医的人,我都清楚,日后我便少与容家来往吧。”
他哪里没看出来,自己教容枝枝医术的时候,容家人都不是很高兴?容家人瞧不起自己一个大夫,却又总是想利用自己的本事。
只是小时候若不是义母一时善心,捡到自己,当了她的金钗,将他送去拜师学医,他不会有今天,便一直忍着罢了。
容枝枝听他说少与容家往来,眼一热,上前一步:“义父,您也不要我了吗?”
神医笑笑:“傻丫头,还哭鼻子呢!我是说与你家里不来往,又不是说不与你来往!”
“这只信鸽留给你,日后若是想我了,只管给我写信,我去了什么地方,也会写信给你。”
容枝枝这才算放心,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她也知道义父爱自由,也没有自私地阻拦他:“那义父,您一路顺风。”
神医摆摆手,大步走了。
容枝枝伤神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义父是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去了,自己不该觉得难过的。
……
容枝枝拿着药,回了自己的院子没多久。
裕乐便过来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姑娘,二公子听说,神医给了您许多好药。他叫您把药都交给奴才,他拿去与三姑娘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