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泽堪堪压下火气:“还是你懂事!也难怪相爷都喜欢你,要同你定亲了,有的人啊,怕是一辈子都羡慕不来!”
他故意对着容枝枝的背影拔高音调,就是说给容枝枝听的。
容姣姣当即害羞地红了脸,跺脚道:“哥哥!”
容枝枝却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话,头都没回一下。
这叫容世泽更气了,咬牙道:“她这个脾气,也难怪遭到齐家嫌弃了!也就只能嫁到那小门小户,靠父亲的庇护活着。我都有些心疼我前姐夫!”
只是说到这里,容世泽又被自己噎住。
因为想起来上回容枝枝叫他嫁去齐家的事,若是叫她听到自己心疼齐子赋,怕又要说那话恶心自己,便忙是闭了嘴。
容姣姣:“好了,好了,哥哥快上马车吧!我们若是迟到了,父亲会骂我们不懂规矩。”
容世泽只好上了车。
实在是自己背上的伤还没好,怕父亲又动怒打自己,不然他一定好好骂容枝枝一顿。
……
他们的马车离开了容家不久。
相府的马车,便到了容府的门前,容太傅闻讯,依旧是亲自出来接人,这是这一次他的脸色,并没有上回好看。
沈砚书也不以为意,他清楚容太傅为何如此。
容太傅保持着礼节,将沈砚书带入书房后,便皮笑肉不笑地道:“沈相要见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沈砚书:“太傅可是因为徐喆的事不快?”
见沈砚书如此直接,容太傅也愣了一下,平日里朝堂上的事,便是有些不快,也都是转弯抹角地聊,沈相这般直来直往,他差点没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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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书看了一眼乘风。
乘风立刻便将陆于新的事,与容太傅说了,自然隐去了申鹤花钱偷听的部分,只说是无意中听到的。
容太傅听完,脸都青了:“竖子!安敢如此!”
沈砚书语气清冷:“此事亏得申大人无意中听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来是徐喆与太傅推荐了他,徐喆如此识人不明,将来如何做工部尚书?”
容太傅一时间哑口无言,本来因着徐喆告状,说沈砚书不给自己这个未来的岳父面子,用了程勉没用他,容太傅心里不爽快,但这会儿,还能如何说?
只是他也奇怪地道:“枝枝的婚事,相爷这般在意做什么?”
沈砚书也冷了脸,淡声道:“本相还想问太傅,不是已经将县主许配给本相,怎又与陆于新扯上了干系?太傅莫不是在戏耍本相不成?”
他自是故意假装不知道容太傅弄错了人,如此便能反将容太傅一军,叫容太傅内疚,觉得对不住他,接下来才好谈。
容太傅险些失态:“什么许配……相爷求娶的,不是老夫的小女儿吗?”
沈砚书一脸诧异:“本相何时提过贵府的三姑娘?”
容太傅抬起手:“等等,您让老夫想一想!”
容太傅回忆了一下,也确实是发现了不对劲,好似是没提过姣姣的名字,且沈砚书当时说自己的女儿,德才兼备,好似说得也的确是枝枝。
这下,容太傅懵了,这就是说,是自己弄错了人不说,还将一个女儿许两家?这令他看沈砚书的眼神,都多了一分歉意。
乘风在边上瞧着,都想笑,聪明一世的太傅,上套了!
容太傅内疚又尴尬,犹豫半晌,商量道:“这,这……相爷,你与姣姣的婚事,府上的人都知晓了。”
“若是换成枝枝,对姣姣的名声不好。左右都是老夫的女儿,不如,相爷你就将错就错,娶了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