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铁青着脸,质问道:“姜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时霆每天兢兢业业地忙公司的事情,哪有时间去外面沾花惹草,你当着阮阮的面污蔑他,你究竟是什么用意!”
姜澜迎上她的目光,冷嗤一声:“我能有什么用意?我不过是替阮阮打抱不平,不想她被蒙在鼓里。温家是破产了,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林婉清看了一眼温阮,她一脸淡然,仿佛她们谈论的事跟她无关。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姜澜,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你最好往回收一收你的小心思,小心日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不像有些人道貌岸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仗着自己的出身,总想压人一头。”
林婉清和姜澜两个人水火不容,她们在外面都十分擅长扮演豪门阔太那套,但是只要关起门来,她们势必会撕破面具吵得不可开交。
乔诗语见姜澜丧着一张脸,她挽住姜澜的胳膊,安慰道:“哎呀,妈,你虽然出身不好,可是你凭自己的本事嫁给了我爸,现在又有了我这样的儿媳妇。”
她顿了顿,阴阳怪气的补充道:“我家可不是什么破落户,你这不是把一副破牌打成了王炸吗,就算要生气也不应该是你吧。”
乔诗语一语双关,讽刺了温阮和林婉清两个人。
林婉清早就看不惯乔诗语这个毫无教养的千金小姐了。只是她作为长辈,碍于身份,不好失了分寸,跟她一般见识。
姜澜只当林婉清是被乔诗语怼得说不出话来,她拉住乔诗语的手,幸灾乐祸道:“诗雨,你说得对,我有你这样出身的好儿媳,我生什么气呀。”
林婉清鄙夷地看了眼姜澜,刚想说话,温阮不怒反笑,抢先说了话。
“该生气的确实不应该是婶婶,诗雨,你也别太气恼,像你这种头脑,把一手王炸打成破牌也很正常。”
温阮此话一出,空气里涌动着死一般的沉寂。
默了几秒,乔诗语怒目圆睁,脸色涨红:“温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阮轻笑:“你不是最会阴阳人了,这么浅显的话你听不明白?你要是头脑不清楚,回去记得多吃些补脑益智的。”
“温阮,你也配讽刺我,温家早就破产了,大哥也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不断。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嘲讽别人,说不准哪天你就被傅家扫地出门了,到时候恐怕你哭都…”
“你给我闭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丢人现眼。”乔诗语话没说完,傅嘉明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乔诗语这才注意到,傅恒山他们回来了,她拉着脸,不服气地闭了嘴。
傅恒山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沉着一张脸,低斥道:“嘉明,管好你媳妇,再胡言乱语,以后就别回老宅来了,省得给我添堵。”
“爷爷,明明是大嫂她先讽刺我的,我不过是…”
乔诗语嘟囔着话还没说完,傅嘉明就用眼神让她噤了声。
他随后看向傅恒山,应道:“知道了,爷爷,以后我一定让诗雨谨言慎行。”
大家见傅恒山回来了,纷纷起身,待他坐回主位后,这才依次落了座。
傅恒山肃声开了口:“裴家给了二张邀请函,本来商量好你们两家各拿一张。但是刚才闹的这一出,给我提了醒,耀华,你家是不合适去了,就让你大哥大嫂,阮阮时霆去吧!”
傅耀华撇了姜澜和乔诗语一眼,她们两个人识趣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