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渊想去邯郸漳县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陛下,既然卢大人说得有理有据,那就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看看是怎么回事?”
朝堂上的官员见范文渊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又在下面小声谈起。
“我看这次是卢大人准备不充分啊,右相一点也不慌。”
“谁知道呢,按说驸马不愁吃喝,干这些事为啥?吃力不讨好的,难道真的是为了敛财?”
“右相家教极其严苛,我看不像……”
议论声也传入了韦荣的耳朵里。他知道仅仅凭这些事是很难扳倒右相,但是他不急于发言。
大朝会一般留京成年的皇子也会参加,赵伟自然也在其列,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八皇子赵钦,卢毅芃可是他的舅舅。
原本在共同利益面前,这两个皇子是可以走在一起,但是赵伟的妒忌之心,容不下赵钦在京的存在。
即便现在卢毅芃是韦家的盟友,在赵伟看来不过是日后的一条老狗。
赵珩槺见右相这么说了,于是问向卢毅芃。
“卢卿家,你的证据呢?”
邯郸远离京畿之地,卢毅芃不过是让手下收集的证据,但是这证据无论如何是呈不上大殿之上。
“陛下,有些证据是门下获得,不知……”
“呈上来……”
赵珩槺厉声喊道。
卢毅芃没办法,只好将事先准备的折子递上去,里面不过是一面之词,很难有说服力。
况且记载的事情也未必是和发生的一样。
“爱卿啊,你也是朝中老臣了,怎么做出这样不思量的事情呢?折子里都是市井谣言,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说明。”
“陛下,还是我来说吧。”范文渊实在憋不住了,站出来说道。
“准了……”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修路到各县各镇,都有当地的县衙和里正出面,重点照顾贫穷人家,邯郸漳县却有一户,家境虽不算优渥,但也不是贫穷户。
只是他家父母贪心,让他家的二子去修路干活,有工钱还有两顿饱饭,结果每天这家伙都是中午吃一餐,晚饭带回去。……”
说到这,众臣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想听结果。
“晚饭带回去,给自己的父母吃,自己吃糠咽菜,后来修路都是有考核的,偷懒的人肯定会辞退,结果这孩子,一天一顿饭,干活还卖力。
却不是累死的,而是为了多吃中午的免费饭,而是撑死的……”
“哈哈哈哈……”
大概是第一次在朝堂上听到这样有趣的事情,朝臣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卢毅芃尴尬地低下头,他恨不得回去将自己的门下打死,都收集的是什么玩意,让他在大殿前出丑。
韦荣一看这可不行,虽然卢毅芃失利,自己必须找回场子。
“陛下,卢尚书可能情况有误,但是驸马招募山匪,在驿站充当打手,这是不争的事实。”
赵珩槺见韦荣终于说话。
他不说还好,说到这他就怒火中烧。
“你说这些又有何证据?你想好了再说……。”
这句话意有所指,追随皇帝身边这么多年,韦荣还是知道皇帝的暗示。
“陛下,那我在核实一下,以后再禀报此事。”
赵珩槺今天算是看到热闹,这些臣子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