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不必出来迎接,这天寒地冻,外面委实有些冷。”
说着,还将手拢进袖口,似乎外面还真的很冷一样。
“王爷架前,我们理当如此。”
孔思瑾知道赵钦这是挑理了,他急忙说上两句,缓和一下气氛。
赵钦在这两只狐狸面前,也不敢真的挑理,整个秦地还要依靠他们,自己除非作死才会真的计较。
来到里间,桌案上的棋子还在,知道二人刚才应该在对弈。
“谁执黑子?”
“下官。”孔思瑾见赵钦问棋子的事情,上前答道。
“哦?如此看来同知大人这一局稳赢了。”
“司马大人怜惜老夫,谦让而已。”
孔思瑾说着转身看了看司马酃。
“闲暇无事,两人在一起切磋一下,王爷前来应该有事吧!”
司马酃显然是感受到隔壁人两眼投递。这是让自己出来镇一下场子。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去年税银截留多少给王府,我好预算今年的开销。”
“这件事孔思瑾大人亲自操办的,还是由他介绍一下细节。”
“不必详细,知道一个大概即可。”
赵钦这次来也不是真的为了税银的事情,主要他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在边境随时会遇到敌袭一般。
“既如此,稍后同知给你一份账单,如果王爷觉得用度不够,知府衙门再给你挤一挤,总会满足王府的开销。”
说道开销,赵钦想起一件事。
“去年军费如何解决的,兵部的拨款没有到吗?”
“兵部的拨款来自户部,户部需要核实我们知府的账目,再进行调拨。”
孔思瑾见涉及银两调拨的事情,开口解释一番。
“其实我就是想问一下边军的饷银,以及这个冬天军队有没有不周之处。”
赵钦说得十分轻松,但在司马酃眼里却是另一种情况。
去年底的时候,大都统闫如象来过知府一次,就是年底将士衣食问题,兵部没有解决,推诿给地方官员。
司马酃就将此事提交给了赵钦,居然没有任何回复!
现在装起好人,不过是想知道去年的税银截留而已,绕这么大的圈,不累吗?
“边军还是那些事情,不过府兵这边也要换装了,只是府衙也没有钱,您看王府能不能……”
“不就是钱吗?好说,将截留入账,我立即吩咐下去,将钱送往军中。”
孔思瑾知道赵钦这是玩花枪,钱进了王府岂能出来,更别说拿出数额不定,左右都是忽悠,还真的以为知府里的人好骗?
算了,人家是王爷,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们说教。
“王爷,最近从秦地去向凉州,有一种食品,也是开盖即食食品,府中留有一些,王爷要不要尝尝?”
孔思瑾转移话题,将目标换成吃的上面。
“诶!有吃的,没有酒怎么行?去定州的商人黎庚宝送我十坛美酒,这酒在长安可买不到。”
司马酃灵机一动,知道孔思瑾又要坑赵钦,急忙撮合说道。
两人正打算推杯换盏的时候,院外传来雷鸣般的怒吼。
“司马小儿,今天再不给军中将士运一点肉食,估计他们都扛不动大刀了。”
说话之人,正是都统闫如象。
他身材魁梧,虎目炯炯有神,浓眉如剑,鼻梁挺直,嘴唇紧抿,双肩宽阔,胸膛坚实。
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双臂自然摆动,节奏均匀,身姿挺拔,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