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建议还是依计等他们前往广昌县,我们夺下紫荆关,断掉他们的后路。”
“这……,倒也并非不可!”
杨令公看了看外面走进来的张小四,最终下定决心道。
杨传宝今日与他同来的还有几个百户,皆是自己帐下的军官,有喜事自然不会错过。
方才张小四的举动,引起了几个百户的注意。
“杨将军,我回去调千骑过来!”
一个百户上前说道。
杨传宝思索片刻说道:“我家今日摆流水席,叫上兄弟们前来。”
“妥了!”百户明白其中意思,带着杨传宝的信物溜了回去。
张小四这一千人,无法进入院子里用餐,只好在村里东西路上摆上桌子。
士卒也不可能一同上桌,总有官兵亲疏之分,分作两次上桌。
杨家之人自然知晓,索性一次性摆了二百张桌子,一张桌子能坐八人,路上摆成双排。
当官的和亲信在一条路,中间由杨家庄的人隔开,另一条路被人劝着,直接坐下开吃。
又非战事,吃个饭罢了。
回去紫荆关的百户叫做张胜,半路上遇到一位与杨树村交好的千户。
“张胜,你们队今日休息,回关里作甚?”
见是值夜岗的刘磊刘千户,且与自家千户关系要好,张胜抱拳说道:“我们家千户侄子满月,刚来的张将军带了一千人,去庄子上吃酒,现在庄子上摆流水席。”
刘磊闻言,心中即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低声道:“跟你家千户说一声,有事招呼一声,敢不效死?”
“明白,我定会转达。”张胜赶忙说道。
中午时分,杨树村浩浩荡荡来了一千人,把在外面的张小四的人吓了一跳。
张小四今日前来,还带了几个身边的亲信,都是校尉、千骑将等等,正在院子里喝酒,外面传来消息,说有千人到来。
“老令公,这外面来的人是何意?”
杨令公也不知究竟是何情况,被问得一脸茫然问道:
“张将军所问‘是何意’是何意?”
“外面来了一千人士卒,不知是何意图啊!”
说着,张小四按住腰间的刀柄,但并未轻易拔出。
“今日是我侄子的满月酒,我的部下早就知晓,特意将今日的值当改成休沐,本庄子今日摆的就是流水席,恰逢张将军前来,只是凑巧罢了!”
杨传宝赶忙上前解释,以免生出异端,屋内先前令公和两个哥哥商议之事,他并不知晓。
“原来是这样,你也不提前跟本将军说一声。”
张小四表面上佯装恍然,却暗中让两个手下出去查看。
杨传宝也清楚出去的人想做什么,并未阻拦。而是笑着说道:“张将军不管是从前,还是当下,都是一条线上的人,何必紧张!”
“我想也是,何必紧张。”张小四将手放在酒杯上,想了想端起道:“老令公,前朝旧事咱们干上一个。”
前朝旧事本意是过往之事,张小四的意思却有所不同,影射大家皆是旧部。
“张将军请!”杨令公也没有犹豫,端起杯子与张小四共饮。
一杯酒下肚后,张传宝也不含糊,给张小四满上说道:“这是广昌县产的军酒,不易购得,方才喝了,感觉如何?”
张小四喝过此酒,只是一时不太适应,龇牙咧嘴道:“好~好酒……,不可多得。”
大概是想说不可多饮,一时嘴瓢,说成了不可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