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兵也被重新驱赶回来,而且此次人数增多了不少。
监区的房间里,有鲜血从门缝缓缓流出。
匈奴兵知晓,这定是方才为他们喊话之人的血,想来这些人多半已经身亡,而且极有可能堵在了门口。
“砰……”破门锤狠狠砸在房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我草,我要回家……”门上的观察窗里,猛地伸出一支长枪,刺中了一个砸门军士的腰子,疼得这人放声大喊。
“房顶有人……”匈奴士兵中,有人大喊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房顶有人投掷手雷,下方的弓手箭如雨下。
房顶上试图继续投掷手雷的人被箭射中,扑倒在房顶,手雷顺着房顶滑落……
爆炸声再次响起,房屋、房顶、大门皆被炸损。
匈奴首领面露狂喜,挥舞着破门锤,砸开了一扇门。“冲,都给我冲进去。”
“门破了,堵住,给我堵住。”
里面的大周士卒声嘶力竭地高喊。
房间不大,冲进去的匈奴人又被打了出来,还折损了好几条人命。
“用床上的木料,堵住房门。”
卢毅候也慌了神,这些人不敢出去,堵在里面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明白意思的士卒,纷纷用木料和刚刚杀死的俘虏尸体堵住大门。
“喂,卢家的,你还有啥好主意?”
矿区安保校尉和定州军的都督正在商议,看到卢毅候指挥防御,便朝他喊道。
“我没啥主意,撑到天黑,要是他们撤退,咱们再想办法撤离。”
“倘若他们守着矿区驻扎呢?”
“咱们手中的武器也能杀敌,大不了杀出去。”
卢毅候的话让校尉和都督面面相觑,没料到一个俘虏竟有如此高远的见识。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监区依旧有人进进出出地战斗,即便门被砸开,里面的木料交错如支撑夯洞一般,横七竖八,人也难以进入。
就这般一直打到太阳西斜,众人都疲惫不堪。
拓跋井下令,一部分人就在矿区外就地驻扎,生火监视着矿区里的人,以防他们出逃。
“喂,卢家的,过来一下!”
“别一口一个卢家的,我好歹也是二队的队长,叫我卢队长不行吗?”
卢毅候这回真动了怒,好歹自己也在一同战斗,就不能尊重些吗?
“你别生气,这些人都是你们卢家请来的,我们习惯这么称呼了。”
“啊?哦!……”
卢毅候这才明白,为何这些人会来矿区。
“叫我有啥事?”
“卢队长,叫你来,是觉得你有好点子,我们想听听。”
矿区的安保校尉与卢毅候相熟,率先开口说道。
“我站在过来帮忙的匈奴人……”卢毅候刚开口,忽然觉得不对,摇头道:“这些人不是卢家请来的,这里面有蹊跷。”
“你也别纠结是谁请来的,我们想知道晚上突围出去,咱们该往哪个方向?”
卢毅候缓缓抬头,望着房顶上炸破的窟窿,一轮月光透过射进屋内,仿若寒霜般皎洁,却也透着丝丝寒意。
“咱们这样,首先得分成两个组,平均一下战斗力,第一组是定州军,朝着东面杀出,第二组是咱们矿区的人,负责垫后……”
在场的人听着卢毅候的话,脸上皆露出赞同的神情,不时还点头,似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