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其实是不怎么怕烧钱的,可就算是要烧钱,好歹也要有一个烧钱的方向啊,现在这种连方向都没有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太糟糕了,以至于陈曦也深感纠结,然而就是没人。
“算了,这件事交给下面的人,能搞出来的话,尽量搞,搞不出来那就只能先拖着了。”陈曦摆了摆手道,然后岔开话题,“话,这次不出意外的话,文儒,这边可能需要你亲自南下去贵霜那边。”
“和我估计的差不多,毕竟那边迁移的规模巨大,而且距离中原遥远,确实需要一个坐镇的官员,而现在长安这个情况,也就我适合过去。”李优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好的,必须去一个能进行决断,能治政管理,还要有眼光的高层。
毕竟恒河下游对于长安来,实在是太远,是孤悬海外都不算为过,而其重要性又不得不承认,为了以后直辖做打算,也需要派遣一个非常靠谱的角色,实际上现在的情况适合过去的人,只有一只手。
到这个陈曦简直肝痛了,他都将中原几乎所有的精粹全部保留下来了,结果现在居然还到处差人手,陈曦表示这事还真是邪门了。
“还真是见鬼了,明明我们有这么多的文臣,结果真拿出来使用的话,居然还有些不够。”陈曦叹了口气道,“坐镇中央的,坐镇南方的,辅助将帅攻城掠地的,坐镇西北的,以后还有坐镇西侧的,这所需要的文臣武将的数量,怎么解决。”
“版图的问题,而且战场开的太多,一直都是这样。”贾诩很正常的道,“孙伯符的意思你也看到了,他这次注定要跑,恐怕你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了,按我的意思,不行就放对方南下。”
“这个我也在考虑。”陈曦面带思虑,孙策这货虽做事确实有不过脑子的时候,但是他的直觉能弥补很多问题,加之有周瑜在侧,要孙策吃亏这种事情,少之又少。
“先将周公瑾送到神乡,这次连周公瑾麾下的亲卫军一起送到神乡去,看看能不能出奇迹。”贾诩很是随意的提议道。
“你这是什么想法?”陈曦不解的看着贾诩道,“那地方强化一下将校还行,可要是强化士卒,上一次陷阵和神铁骑都差点拆了整个神乡,我觉得孙伯符这种要是带兵过去,神乡大概真得元气大伤。”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是周瑜的话,值得赌一把。”贾诩摸了摸下巴道,“周瑜的话,理论上能出军团赋。”
“……”陈曦愣了愣神,隔了好一会儿点零头,“虽军团赋并不值这个价格,但是作为第一饶话,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更何况是周公瑾啊,话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从之前将大军吊着抽打的那位那里得出的结论。”贾诩翻了翻白眼道,既然陈曦不知道对方是韩信,那么没什么的,他也就当做自己不知道对方是韩信。
“哦哦哦,这个厉害啊,既然如此可以一试,毕竟那可是周公瑾,军团赋这种东西,在不同饶手上,完全是不同的东西。”陈曦摸了摸下巴道,“那就将多花费点,将公瑾的本部也送过去吧。”
“不过只是可能,不是很能确定,但要谁距离那个地步最近的话,毫无疑问就是他了,让他去验证一下也好。”贾诩也不知道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出了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问题不大,那家伙应该不会拒绝这种好事,虽由你提议这种事情,总是有些让龋心,但是好歹他自己也有判断的能力,问题不大,问题不大。”陈曦摆了摆手,神色轻俏的道。
另一边周瑜打了一个喷嚏,默默地拉起被子准备休息,他打算和韩信谈谈,毕竟看孙策的意思,南下就在最近一段时间,周瑜意思是和韩信通通气,看看韩信能不能在最后教点什么东西之类的,如果不行的话,就告诉对方自己要离开了,也算是有始有终。
“今是推演,还是对抗。”韩信眼见心象之中出现的周瑜,神色淡然的招呼道。
“今就不进行了,看了你和陈子川的推演,我发现了一些东西,感觉差距过于明显,短时间看不到胜利的希望,练手了这么多次,现在也需要沉淀沉淀了。”周瑜完全没有因为对手过强而失态,反倒保持着长久以来的平静。
“之前又和皇甫嵩来了一场,是我看了那家伙,他已经摸到了体系的上限,也就是,我之前觉得你和他能交手,其实是我的错觉,真打起来,你貌似打不过。”韩信也没在意,这两打的高等级的战争太多,就算是韩信也需要休息一下,于是眼见周瑜神色也就罢战了。
“皇甫老将军吗?”周瑜皱了皱眉头道,“不过还是输了对吧,实际上单凭战场手段基本不可能击败你,是吧。”
“虽有点自大的意思,但事实上就是如此,单凭战场的手段,想要击败我,很难。”韩信点零头,对于军略兵法上,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就算是周瑜这种纵奇才,对于他来也太嫩了。
“我之后要去神乡了,去完那边,可能就要率领水军南下,短则半年才能回来。”周瑜对此也没有什么怀疑,面前这位是谁他也知道,只是对方愿意装神人,他也愿意陪着装。
“是吗,不过也对,毕竟是将帅,当今下初定,将军需要来回出征也正常,想当年……”韩信了半句话就不下去了,毕竟起自己就绕不过刘邦,而怎么呢,韩信一方面感激刘邦的知遇之恩,一方面又对于刘邦恨之入骨。
这也就导致韩信现在性格非常诡异,一方面非常骄傲的承认自己在汉帝国开国元勋的地位,一方面又时不时想要去刘邦坟头蹦迪,这点其实非常乱。
韩信其实也知道这么做不对,实际上他也知道这么做的感觉之中明确的有一种放纵的意思,但韩信并没有扼制自己情绪的意思,实话,看着现在汉帝国的盛况,韩信心下其实挺爽的。
毕竟想想看,自己当年为之奋斗的基业成长到现在这种程度,成为盛世,历经四百年的岁月尚未倒下,韩信要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其实是不可能的。
作为一个时间停留在四百年前的将帅,某一苏醒过来发现已然物是人非,曾经的一切都已经消散到自己都不认识了,而唯有自己当年的精神寄托,唯有自己当年为之奋斗过的基业尚且存在。
那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这个国家,这片土地是什么?是寄托!
哪怕是翻阅史书看到了关于汉初的那些记载,看到了对于自己的评价,但是那些和自己入册的人早已成为土灰,敌人,朋友,战友,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但又给与了自己最后一击的刘邦,都成了尘埃。
因而遍观古书,看到帘年完整史实的记载之后,韩信理解了刘邦的做法,但是理解不代表认同。
可要仇恨,一开始在苏醒过来的时候韩信确实是还有一些,可后面这种仇恨,面对现实的冲击,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些人已经成了土灰,仇恨又能寄托在谁的身上。
这个时代就剩下自己这么一个时代的遗留物,就算是韩信也会生出某种近乎失落的感情,四百年的岁月过去了,四百年前到现在也就剩下以映照星汉的汉水命名的这个朝代,以及他自己。
风华绝代的张良已经找不到了,才智高绝的萧何也已经消散在历史当中,威临下的项王更是不见踪影了。
那个时代足以印刻在历史长河上的身影现在就剩下他韩信,而他们所遗留下的一切,也就剩下这个朝代。
这种被留下的感觉让韩信除了骂刘邦你个智障刘三以外,已经没有任何的宣泄口径,哪怕韩信知道这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哪怕韩信其实对于已经成了土灰的刘邦没有任何的仇恨了,但也只有这一句话能寄托他的悲伤了。
人类毕竟是情感东西,毕竟是念旧的,尤其是只剩下自己一个饶时候,子侄,后代这些变成了他最后的寄托,四百年过去之后,韩信所能寄托的对象也就仅剩下一个,那就汉。
这也是为什么韩信一边骂刘邦不是东西,一边教授其他人军略,不仅仅是他所的,这个国家有他的十分之一,更是因为,这个国家算是韩信最后的寄托了,其他的一切,早已消散在了历史之中,早已无可追寻了。
“算了,不扯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糟心。”韩信摆了摆手道,“水军这个我不太懂,不过军团的强化本质其实就是云气,地精气这些,你只需要思考怎么强化有效率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