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心思,居然恶毒到如此程度。
只要我在一天,必不会让她伤害我身边的人。
即便下地狱,我也要拉着她一同陪葬!
我垂头问跪在地上的乔芷纤,几乎是竭尽全力吼出声的,“你说谁是小三,谁在我怀孕期间勾引妹夫的,是不是你乔芷纤?”
“今天你要是不交代好你的所作所为,我立马让你脑袋分家!”
我的声音比她脖间的刀刃更加冰寒刺骨。
脖子上的刺痛已让乔芷纤慌了神,如今只想活命的她只能放弃一切尊严,卑微地哀声求饶,自爆做的错事只为能死里逃生。
“我才是小三!是我趁着你怀孕勾搭他的,是我因为记恨姜汐当年打我一巴掌,才故意扣下阿姨的肾让她下跪道歉的,求你放了我……”
她的自爆如一记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刚刚指责姜汐的人宛如被人打了一记耳光般,脸颊上火辣辣地疼。
耳边警铃声越来越近,我宛如听不见任何声音似的,抬眸一字一句再问季临霆,“你要不要把肾还给姜阿姨?不然我立马杀了她!”
“不要!不要!”
季临霆扬着满是鲜血的手,试图阻拦我,却惊慌失措地不敢靠近。
因为他眼中我阴沉如墨的脸上满是杀气,手上的刀刃已深深陷入乔芷纤的脖颈处,距离她颈动脉不足一公分。
只要我稍稍往左,她的动脉血管就会如喷泉般鲜血四溅。
乔芷纤当然也意识到此时她的处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不断向季临霆求救。
季临霆眼底满是心疼,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手机,边拨打电话边安抚我,“我打电话给干妈肾立马手术,你放了芷纤!”
当他敲定了姜阿姨的换肾手术挂断电话后,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而彼时,两辆警车也停在了不远处。
最后一滴雨滴砸落时,头顶的乌云散去,泛起一抹五彩斑斓的亮光,照亮了大雨冲洗过后的清晰世界。
乔芷纤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大声哭喊着:“救命!”
不待警察拔枪靠近,我一脚踹在她背上,将她踹进一旁的水洼里,扔掉手中的小刀抱头蹲下。
我的手脚僵硬,蹲下时还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咯吱”声。
刚刚全神贯注对付这两人,竟忘了我是个死了快一个月身体冷冻过的死人。
车上下来的警察看到我投降的动作后,收回了摸向腰间佩枪的手,朝我走来。
而跌在水洼里的乔芷纤挣扎着就跑向季临霆,嘤嘤嘤地扑进他怀里求安慰。
季临霆也紧紧拥住她,仿佛他怀中的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也是在同一瞬,姜汐不管不顾地挡在我跟前,同警察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连刚刚目睹事情全程的路人也站出来为我解释。
那个直播的女网红更是一脸歉疚地站出来,诉说了刚刚姜汐被那对渣男贱女强迫下跪的全过程。
我和季临霆几人全都被带回警局问话。
警局大厅里。
身旁的乔芷纤还在歇斯底里控诉我的罪行。
询问我做笔录的警察小哥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在我对面坐下,紧盯着我死气沉沉的脸陷入沉思。
“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重病?”
我握着久违热气腾腾的水杯手僵住,抬头尴尬地扯出一抹笑,“没有,就是被老公背叛了,心如死灰了!”
他不知,我岂止是重病,恐怕尸体此刻都不知呆在什么地方发烂发臭呢。
警察小哥点点头,年轻的笑脸上也满是惆怅,“看来人家说婚姻是坟墓,看来是真的!”
我无奈笑笑。
现在的我,可不就像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嘛!
警察小哥正询问我一些问题,出警的另一波警察回来,其中一个正是和我在学校门口交接持刀精神病的警察。
他激动地跑上前握住我的手,在我身后看了看,狐疑道:“这位女士,总算找到你了,刚听学校保安说你背上被扎了一刀,没事吧?”
我抬眸对上两名年轻小哥疑惑的目光,僵着脖子一歪头,又与带着几名下属一同回来的李警官投来的惊恐目光撞了个满怀。
彼时李警官刚带着几名下属从证物处回来。
也是在看到我的下一秒,李警官身后的下属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莫名后退好几步,发出连声惊叫,“鬼啊……鬼啊……”
我心底立马涌起不安,垮下脸来。
难不成他们找到我的尸体?
那我岂不是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