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过往三年那熟悉的木质清香再次钻入我的鼻腔,带起过去如潮水般的记忆。
我印象中的他一向是克制隐忍的,即便他强硬地命我在他眼前换衣服,他的脸上也没有半分情欲,冷淡异常。
过去我以为这是他的小癖好。
但如今,他这么炙热地拥住我,那似要将我箍进血肉里的气力,好像我是他在逃的什么所有物般,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
我推了推他没推动,有些无奈道,“我有点喘不过气……”
其实我压根就没气,但我生怕我这支离破碎的身体下一秒就找不到重新安装回去的路线,只得求他放松力道。
还好,以前在基地里都是说一不二的男人,此时乖顺得就像狗狗,缓缓松开了我。
我松了口气,看着他伸长骨节分明的手去关门,不由脑袋又开始浮想联翩,赶忙跑去卧室里看辰辰。
床上,辰辰小脸眉眼舒展着,好像在做着美梦。
我想凑近亲亲他。
但想到自己不知有没尸气,还是忍住了亲他的冲动,转身轻轻关上了门。
客厅里,周禀琛手里拈着根烟不停摩挲着,却并未点燃。
在缅北那几年,我就私下里听基地里的医生说周禀琛烟瘾很大,时常咳嗽。
医生劝我要嘱咐周禀琛少抽烟。
我当时嘴上应下,但却从未看到他在我面前抽过一次烟,便也从未有机会劝他少抽烟。
此时他见我出来,有些局促地扔掉手中的烟,长身站起那双西裤包裹下的笔直大长腿就那么如夺命剪般一前一后朝我走来。
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宛如从暗黑漫画中走下来的渡光王者,缓缓逼近。
那一刻,我只觉得一股威压朝我扑面而来。
我想,如果我还活着,肯定会面红耳赤心跳爆表。
这男人不对劲,以前在缅北时他给人的感觉都是清冷疏离。
现下他那眼神好像装了雷达般,时刻固定在我身上。
而且他绝对是故意的,大晚上穿得这么正式,是要勾引谁?不言而喻!
终于他站定在我面前,俯身凑在我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廓上,令我不自觉羞得耷拉下了脑袋。
他柔软的唇擦过我的耳垂。
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
可下一秒,他说的话直接让含羞带怯的我当场石化,简直难以想象他37度的嘴能说出80度烧掉人脸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