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唇线绷直,周身的气息更是紧绷到极致。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峙。
沈西渡冷冷瞥了她一眼,拿起手机划开,“嘉辰,什么事?”
“爸爸,妈妈……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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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再次看到安南月的时候是在医院,昨天她听到嘉辰打过来的电话,想要跟着前去的时候,被沈西渡阻止了。
直到今天早上,她才从纪早那里得到消息,原来安南月昨晚自杀紧急入院,把纪早她爸都惊动了。
她担心嘉辰,昨晚他一定被吓到了。
查完房,她绕去安南月的病房,刚想敲门,却从窗户里看到安南月握住沈西渡的手,原本就柔弱三分的脸此时更是苍白可怜,“西渡,我如此证明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沈西渡面带怒意,但克制着,“我若是不信你就要死吗?”
如果昨天嘉辰没发现,如果晚了一步,他不敢想。
安南月流泪,言语哀戚,“被你误会,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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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沈西渡闭了闭眼,“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嘉辰,你若死了,嘉辰怎么办?”
安南月负气道,“我死了不是正好,嘉辰能回到容聆身边,你们一家四口正好团聚。”
“别胡说!嘉辰是你儿子不会变。”
听着他这语气,安南月眸中闪过欣喜,“你这是信我了?”
沈西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半晌后才道,“我只信证据,没有证据之下我不会冤枉任何人。”
听着里面你侬我侬,容聆勾了勾唇,双手插袋转身离开。
安南月以命相搏,就为了挽回沈西渡的信任,也算是豁得出去。
容聆不得不佩服她的不择手段,但也不认为安南月做事永远可以这么滴水不漏。
信任和感情永远都是一点一点被消耗的。
作为男人,沈西渡不可能一点都不怀疑。
安南月也察觉到了。
虽说沈西渡表示相信她,但他的态度肉眼可见的淡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工作忙,总之这件事后他去公寓的次数少了。
不行,她不能眼看着他对自己的感情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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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渡难得一天早下班,刚下车,便看到容聆带着女儿还有保姆在花园里种花。
沈只只早就听到汽车熄火声,待他她看到沈西渡的身影,她小短腿哒哒哒地跑过去,“爸爸,你回来啦。”
面对热情的女儿,沈西渡自然地张开双臂,沈只只受宠若惊,整个人一蹦,跳进了他的怀抱。
沈西渡抱起她,掂了掂,连嗓音都柔和三分,“在做什么?”
只只笑眯眯道,“幼儿园布置作业,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做一件事,我和妈妈在种花。”
沈西渡看向花园里在忙碌的容聆,即使听到女儿和他在讲话,她依然视若无睹,也不和他打招呼。
沈西渡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当他说出,“爸爸陪你一起”的话时,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沈只只自然高兴得不了,连忙拍手,“好呀,爸爸,妈妈,我,我们一起种花。”
说完,扭着身体从沈西渡怀里下来。
沈西渡脱下外套,拿起草地上的花苗,走到容聆身边,只只也在旁边蹲下,兴致勃勃看着他笨手笨脚地种花。
容聆偏头看了一眼,拿起手机,拍下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