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摇头。
这事儿他怎么好说,他还想不想混了?
又有损友开玩笑,“是不是嫂子看到绯闻,要和你离婚?”
沈西渡喝酒动作一顿,楚骁这个人精一看就懂了,立马移到他身边,一脸好奇,“你买我爸那批设备捐给医院,就为了阻止嫂子去港城,是不是因为她想乘机离婚?”
沈西渡撇撇嘴,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楚骁觉得自己猜对了,不住纳闷,“她不是挺喜欢你的?五年都忍过来了,连这点绯闻都忍不住?”
他们并不知道嘉辰的事,沈西渡此刻也觉得这事儿说不出口。
怪不得容聆会那么生气,因为这件事想和自己离婚。
难道真是他错了吗?
沈西渡越想越烦闷,连这儿都不想待了。
他起身离开,走到外面透气。
楚骁跟上来,递给他一支烟,“出啥事了,和哥们说说,替你出出主意?”
沈西渡酒意上头,靠着墙壁,接过他的烟点燃,连着吸了几口才开口,“我还有个儿子,和只只是龙凤胎,他出生的时候我把他送给南月养,容聆最近知道了,一直和我闹。”
楚骁,“……”
沈西渡见他不语,偏头看他,结果看到他一脸复杂。
楚骁拍拍他的肩,“节哀。”
沈西渡哼了一声,“当时南月丧子要死要活,我怕她挺不过来,所以才把儿子过继给她。”
楚骁“好心”建议,“不如你就离婚和安南月在一起好了,何必折磨第三人?”
沈西渡,“……”
楚骁掐灭烟,索性说开,“容聆是个好女人,你别不珍惜。经历把她亲儿子送人这种事,你还想她心平气和?你当她玛丽亚吗?”
沈西渡吸完最后一口烟,睨他,“你就见过她一面,怎么知道她是个好女人?”
楚骁干笑,“我在医院见过她几次。你不会吃醋了吧?”
“我吃什么醋?”沈西渡冷笑,可想起现下的事,又觉头疼,他和楚骁说实话,“南月骗了我,她根本没有丧子,也没有怀孕,我对她很失望,可她现在因为这件事自杀,虽然过了危险期,但还没清醒,她已经没什么亲人,我不能不顾她死活。”
楚骁替他说下去,“但是你又觉得容聆好,不想离婚。哥们,你这样会翻船的,我要是容聆,我也要离婚。”
沈西渡眸色一冷,揉碎烟蒂,“我不会离。”
楚骁见状,难得正经了一下,“你不会爱上容聆了吧?”
-
沈西渡坐在车后座,脑袋昏昏沉沉,可始终过不去楚骁那个问题。
他爱容聆吗?
以前他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不爱。
可如果不爱,为什么在她提出离婚他会那么慌张?
他又想到她和谈津墨站在一起的画面,刺目,心悸,愤怒。
难道这就是吃醋?
沈西渡摇头,不是,他坚决不会承认。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助理问他,“沈总,您要回哪儿?”
狡兔还有三窟,何况沈西渡。
他给了个地址,就不再说话了。
车子开到半路,手机突然响,他不想接,可铃声自动挂断了又响,他不耐烦地接通。
是林绮珊。
“妈,这么晚了什么事?”
沈夫人一听这声音不对,“你这么晚了不在家去哪了?”
沈西渡闭着眼,烦躁,“应酬。”
沈夫人气顺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念叨,“既然嘉辰回来了,你和阿聆就好好过,外面的女人你趁早死了心。对了,你爸回来了,你们一家四口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沈西渡睁开眼睛,“好。”
挂完电话,他给容聆打电话,又想起已经太晚,便改成给她发消息。
直到第二天一早,容聆才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下班后,容聆接了两小只回荣园,一进门,就看到沈淮儒一巴掌打在沈西渡的脸上。
容聆上前一步挡在孩子们面前。
她看到沈西渡冷冷一笑,“爸,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常年陪着外室,一回家就逞父亲威风?”
沈淮儒脸色铁青,又准备一巴掌甩上去,却被容聆出声制止,“爸,只只和嘉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