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着脸问,“老大,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谈津墨沉默,转过身,走到酒店大堂。
沈西渡还等在那里。
两个男人猝不及防见面,漠然对视。
一个冰冷沉郁,一个讳莫如深。
谈津墨单手插袋,举手投足慵懒闲适,“沈总怎么有空来港城,有业务?”
沈西渡走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容聆在哪?”
不等邵庭出手,谈津墨已经先一步捏住他的腕骨,用力,逼得他不得不松开,退了一步。
谈津墨嘴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沈总找前妻找到我这儿来,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以为我没看到那张照片?”沈西渡咬牙切齿,“我们还没有离婚,她还是我妻子,你勾搭人妇,放古代要浸猪笼。”
邵庭摸摸鼻梁,不嫌事大地想象了一下他家boss和容小姐浸猪笼的场面。
俊男美女,场面一定凄厉,可惜看不到啊。
谈津墨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动怒,只有弱者才会用情绪来抗议,强者只用手段。
他笑了,“那要让你失望了。”
他抬腿要走,前台经理走过来,“谈总,要开夜床吗?”
谈津墨淡淡道,“不用。”
沈西渡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他跑过来拦在谈津墨面前,“这家酒店是你的?容聆住在这里,你不可能不知道。”
“沈总这话有问题,这酒店是在我名下,难道作为老板我要知道每一名住客?”
沈西渡咬牙,“容聆单纯,她被你忽悠来,我要告你拐带人口。”
邵庭站在一旁,表情错愕。
他想象力可真丰富。
谈津墨则含笑,“沈总有证据的话可以提告,我奉陪,否则我告你诽谤。”
他走了一步又停下,“记住,这里是港城,你要找一个我不想让你找到的人,难如登天。”
甩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抬步离开。
邵庭有些怜悯地看了沈西渡一眼,容小姐早就放弃他了,他还执迷不悟呢。
何况,有谈津墨保驾护航,他注定失败。
凭邵庭对谈津墨的了解,从容小姐住进这家酒店开始的每一步,都是他的安排,表面上是容小姐自主选择,实际都是他在引导。
甚至故意让她看到沈西渡,她选择不见,到最后住进那个房子,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谈津墨从小就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大家族里,和沈西渡这种一路顺遂的富二代不同,他的心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邵庭看着沈西渡如丧家之犬般站在偌大的酒店大堂,摇了摇头。
咎由自取,与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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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了三日后,容聆终于要去港城医院报道,报道完,也该孩子们入学了。
在得知沈西渡第二天回了南城,她一颗心也彻底放下了。
这也代表着在二次起诉前,他们不会再见到了。
当然如果沈西渡在这期间后悔了,想要协议离婚,他们就能尽快结束这种僵持的局面,她也不会拦着孩子们去见他。
可目前来看,她怕是瞒不住孩子们了。
早上,容聆给他们收拾好,做了三份三明治。
只只啃着三明治,还不忘问,“妈妈,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啊?”
容聆笑着点她鼻尖,“还玩,要上学了。”
只只“啊”了一声,“我们要回家了吗?”
容聆顿住,脸上笑意也淡了些。
只只嚼完最后一口,看向容聆,等待着她的回答。
嘉辰也看着她。
对上两小只的目光,容聆觉得喉咙口发涩,难以启齿。
她心心念念想要让孩子们免于伤害,可父母离婚,他们怎么可能不受一丝影响?
又担心如果说出真相,他们闹着要回南城,到时她该怎么办?
只只见她不说话,语出惊人,“妈妈,你是不是要和爸爸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