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在一声声的小宝贝中迷失了自我,齐苏看着脸红红的吴斜唇角微扬,这小三爷真是纯情过度了。
那边,黑瞎子紧张的盯着暴力开棺的张启灵,在看到地上出现一道裂痕的棺材盖后,心中一阵滴血。
那可是很难得的琉璃制品,还是几千年前的,不是普通的现代水晶玻璃,老值钱了。
“哑巴,你个暴力狂,给我温柔点,那些都是黑爷用来养老的小钱钱,弄坏了你赔得了吗,你丫真作孽。”
黑瞎子伸着手指愤怒的指着张启灵破口大骂。
张启灵充耳未闻,自顾自的弯着腰在棺里仔细摸索着,根本懒得搭理话痨瞎。
然而,有些人就是得尺进寸型的,你越是不搭理反而越是来劲。
黑瞎子便是这种人,见张启灵不肯理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挑拨着张启灵的忍耐性。
“哑巴,你理我一下呀,我们好歹有过同床共枕的情谊,你这样显得好无情哦。”
齐苏一直站在张启灵身后,把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笑意盈盈的朝着张启灵眨眨眼,仿佛是在说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这样子的小哥。
张启灵瞥到齐苏暧昧的目光在他和黑瞎子身上来回移动,当场黑了脸。
什么同床共枕的情谊,刻意歪曲事实的混蛋。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张启灵沉默不语,警告的看向黑瞎子,手也握住黑金古刀做拔剑式,冷冷的说道。
“你的话太多了,再叽歪我不介意让你提前结束人生。”
受到威胁的黑瞎子当即跳起了脚,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点着自己的脖颈。
“哑巴你能耐了啊,竟敢凶我,来来来,就朝着我的脖子砍,你的银行卡还在我那里呢,钱不想要了是不是。”
齐苏在边上努力憋住满腔的笑意,好家伙,说着最硬气的话,做着最怂的事情,不愧是你啊黑爷。
节操掉满地了喂。
齐苏默默的望着一边的解语臣,两人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浓浓的笑意。
解语臣歪着头看向不断跳脚的黑瞎子,“黑爷就不怕张族长真的砍死自个吗?”
黑瞎子听到声音扬了扬自己的肱二头肌,得意洋洋说道。
“哑巴他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打不打得过黑爷我,真当黑爷这一身武力是白练的啊……哎呦,你干嘛啊,阴险的哑巴,又搞偷袭。”
就在黑瞎子吹嘘自己的战力时,张启灵默默走到了其身后,趁着黑瞎子得意忘形之际,狠狠的踹了黑瞎子一脚。
张启灵的清冷的眸光隐隐带着怒意,解语臣眼神古怪的看着龇牙喊疼的黑瞎子道。
“黑爷你确定你在精神方面没有别的问题,有病就及时去医治,要是担心钱我解家可以免费赞助这笔医药费。”
听出言下之意的黑瞎子脸色巨变,解语臣嘲讽的他想吐血。
好在黑瞎子脑子转的快,毫不示弱的回怼道。
“我身体如何就不劳烦解老板多加操心了,解老板你有那闲钱还不如用在国内的贫困家庭上,他们更需要这笔资助。”
说完黑瞎子便骄傲的仰起了下巴,这个解老板良心大大的坏,竟然当着齐苏的面拉低他的印象分,别说没门,窗都不给留。
来啊,继续相互伤害啊,看谁破了谁的防。
齐苏真心想鼓掌,精彩,实在太精彩了。
什么是语言的艺术,黑瞎子这番话格局那不一下子打开了。
齐苏期待的看着解语臣,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或者是怎么反击的。
解语臣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轻轻瞥了眼黑瞎子云淡风轻的说道。
“黑爷的胸怀着实令在下佩服,只是有一点让你失望了,我解家在慈善一事上向来不费余力。”
“就比如我父亲那辈就在文物保护上捐了十个亿,还给国家的考古事业捐献了三十个亿。”
解语臣说的很轻松,那语气平淡的仿佛唠家常似的。
随即,解语臣笑容灿烂的竖起两根手指在神色有些恍惚的大家面前晃了晃。
“至于我,光是去年追缴流失海外的文物就花了将近二十个亿,那些文物我一件没留全捐给国家了。”
众人闻言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听听解语臣说了些什么,这已经不是在凡尔赛了,这就是富豪本豪。
齐苏眼皮子一跳,他倒是知道解家是九门里面最土豪的盗二代,却没想到竟然富裕到了这种程度。
后面吴斜那败家二货还将解语臣的三百亿巨额财富全部给败光了。
就这解家也没伤筋动骨到变卖资产,反而把家族打理的更加蒸蒸日上。
齐苏抽抽嘴角,他上一次见到这种级别的狗大户是中东那伙头上带着白布卖石油的。
还好他不仇富。
黑瞎子的脸上露出了无语的神色,盗墓世家的传人去做文物慈善。
这跟黄鼠狼说它不偷鸡没区别,想出这种主意的真他娘是个天才。
“啧,解老板果然财大气粗,我刚才的冒犯你别往心里去。”
黑瞎子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他现在只想哭一会,世上多他一个有钱人又怎么了,地球又不会爆炸。
好损的小花,吴斜快笑抽过去了,他家的资产虽然不如解语臣,但也是富豪中的一员,可众所周知,吴家有钱跟吴斜本人没有一毛钱关系。
齐苏没去管那些备受打击的围观群众,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棺椁上。
只见那口似玉似水晶的透明棺材,里面流动着宛若鲜血一般让人触目惊心的红色液体。
更诡异的是那液体里面泡着的琥珀色尸茧,那个身体畸形到已经称不上是人的女尸下半身全部被包裹在里面。
齐苏皱着眉,始终想不明白。
西王母对于风水上的造诣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信手拈来的地步。
只是自古修坟造墓,都讲究有封有树,树是作为坟墓的标志,他们下来的时候的确看到一个还没开发的原始森林。
只是,齐苏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把棺材放到船上面的,这十分不符合水葬的要求。
这是齐苏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来说,即便这条地下河的河水尚未干涸,也不可能会出现往地底下埋棺材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