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黑瞎子便打算动身,齐苏扭头瞥了一眼,也不戳破这货因为不慎中招自觉脸面扫地而产生的报复心理了。
还是给黑爷留一个面子吧,毕竟阴沟里翻船谁都不想的。
咱主打的就是贴心服务。
解语臣的身体完全好转了,听到几人对话,谨慎的将齐苏挡在身后,满脸戒备的看向面前的曼陀罗道。
”小七,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曼陀罗长的太过妖艳了。”
“这里可是原始森林,常年看不到太阳,哪个花草树木不是为了一点阳光努力长的高高大大的。”
“你再看看那些灌木丛,明显的矮小还没精气神,但这些和它们差不多的曼陀罗却开的一朵比一朵妖艳。”
“我小时候,听说过一些耸人听闻的故事。”
“古时候有些爱花成痴的人,为了让花儿开的更美丽,不惜以人血来浇灌,杀的人越多花就开的越好看。”
“我怀疑,这些曼陀罗就是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迷惑了经过的各种野生动物,然后把它们杀死,死去的尸体慢慢的腐烂成了曼陀罗的天然养分。”
解语臣讲解的速度不急不慢,甚至还很婉转动听,但落在众人耳朵里却无异于恶魔低语。
所有人惊悚的看着眼前迎风招展的曼陀罗,实在难以置信就这样普普通通的一朵花竟然能做到杀人于无形。
“啧,那就更留不得了,必须把这些曼陀罗全部毁掉,胖爷可不想给自己留一个定时炸弹。”
王胖子恨的牙痒痒,想他王胖子英明一世竟然被一朵不起眼的小花给耍的团团转。
如果王胖子和黑瞎子心意相通的话,或许会抱头痛哭一场然后大喊一声知己啊。
可惜没有这样的如果,王胖子只好抱住方方的自己黯然神伤了。
齐苏歪着头奇怪的看着神情低落的王胖子,“胖爷你怎么了,难道还有后遗症不成?”
王胖子摆摆手,恨恨道,“没事,我就今天也想学学黑爷来个辣手摧花。”
这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怨气,齐苏敛去眼底的笑意,拿出几把防风打火机,对着看傻眼的几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付这些植物用火才更有效,对了,点火的时候要注意一点,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放火烧山要牢底坐穿的哦。”
交代完最后一句注意事项,齐苏就将打火机发了下去。
“你黑哥是那么不小心的人么。”黑瞎子带着坏笑,联合其他人挖了一条防火带,随即便点燃了大火,冲天的烈火很快就将这些耀眼绚丽的曼陀罗花全部葬送到了火海里。
“呼,总算消除一大隐患,不过接下来我们还是不能太大意了。”
亲眼目睹这些邪恶的花朵都付之一炬,吴斜紧绷的眉目终于舒展开来。
正在这时,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的扎西突然像诈尸似的直挺挺的坐起来半个身子,用着生硬的普通话喊道。
“刚才谁踩了我?”
吴斜奶狗一般的眼中快速划过一丝心虚,怕别人发现是他做的好事,默默的低下了头,身子也悄悄地挪到了张启灵背后,齐苏笑眯眯的看着,不禁感慨万千。
到底没成长起来,这个时候的小三爷太青涩稚嫩了,虽然会使点小手段阴一下别人,但整体还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可爱青年,一点没有后来令人谈之色变的邪帝风采。
齐苏十分喜欢这个时候的吴斜,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吴奶狗柔软的碎发,齐苏高兴时那双略微有些清离的眼神就会极其温柔多情起来,就好像将蔚蓝色的海洋放进了那双招人的桃花眼中。
“小苏你……”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淡淡温度,吴斜仿佛惊吓到了,瞪大了狗狗眼,脸上跟着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但脑袋却很实诚的迎着齐苏修长的掌心微微蹭了蹭。
而其他人看着两人和谐相处的画面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般,各种滋味都有。
黑瞎子握了握拳头,面上带着虚假到不能再虚假的笑容强行插入气氛良好的两人中间,顶着吴斜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酸酸的说道。
“我们在这里耽搁的够久了,小苏,你确定你要和小三爷继续卿卿我我下去么?”
阿宁似笑非笑的抱着双臂,语气幽幽的补充道,“还是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齐当家,你和吴先生是真不拿我们当外人。”
然而阿宁在说话的时候会扯动着面部的肌肉,由于她挨过霍绣绣好几个大逼斗,导致面部有些浮肿,一旦表情过于丰富就会扯到伤口,所以,她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会的神情有多么变扭和古怪。
霍绣绣看不下去了,强撑着喷笑的冲动拍拍阿宁的肩膀,递过去一块小巧的女士专用化妆镜道,“你还是歇会吧,给你个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阿宁不明所以的接过,可当她看到自己脸上清晰可见的几个红色巴掌印时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气愤的咆哮道,“霍绣绣我跟你没完。”
霍绣绣低低一笑,丝毫不在乎阿宁宛如凌迟似凌厉逼人的眼神,“该,谁让你那时靠近我的,我不打你打谁。”
那种情况下敌我不分,她当时大脑都糊涂了,哪能顾忌那么多。
要怪就只好怪阿宁不长眼偏偏选在那时候凑近她,技不如人败给她就是顺带的事。
阿宁无话可说了,感情挨了一顿打还没地说理去。
好半天,阿宁才抬起充满郁闷的脸庞,她千里迢迢的来这大沙漠究竟是图什么。
跟普通女人那样逛街购物约男人不香吗。
这才几天,自己这水润白皙的肌肤不但晒黑了好几个度原本嫩滑的肤质还变的无比干燥,大早上的起来起码要喝好几杯水才能缓解这燥意。
齐苏瞥到阿宁吵架落了下风,弯了弯唇角,非常没同情心的说道,“领队,你一个成年人了和小女生争什么,绣绣年纪还小,你多让着她点。”
“她还小?”
阿宁不顾脸上的疼痛不可置信的问,恼怒的扭过头看齐苏,那目光更像是看到了给猫当伴娘的耗子,整个世界观要巅峰的震惊。
“你没眼瞎吧,现在受伤的是我,我作为一个受害者难道还不能嘴上说几句?”
阿宁面色很不好看,要不是忌惮他们这边高手众多,相信这女人生吃活剥了齐苏的心都有。
面前这青年总是一次次的刷新了阿宁对他的认知,每当阿宁认为她足够了解齐苏的下限时,后者总会时不时的露出更加无耻至极的一面。
“你很好,姓齐的,我也记住你了,最好祈祷不要落我手里。”
阿宁忍着快要爆炸的火气,用力的踢了旁边的大树一脚,结果因为晃动的厉害,稀稀拉拉的掉下来几片树叶还全落到了她头上。
被叶子糊了一脸的阿宁,“QAQ……”
竟然连树叶也欺负她。
王胖子见此情景快笑惨了,肥硕的身体不断的抖动,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天真,这就是报应不爽,让这死婆娘当初那么害我们,恶人果然还是要靠恶人磨。”
解语臣实在受不了王胖子,一点也不知道收敛,便故意板着脸吓唬道,“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胖爷你这样笑宁小姐就不怕她后面整你。”
“嘎……”
王胖子快乐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