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自然也顶不住这股威压。
不过一瞬间,拖把的额头就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桀骜不驯。
齐苏见此心中毫无波澜。
这家伙要是一直维持着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齐苏反而会高看他一眼。
而这见风使舵的模样只会让人鄙夷厌弃。
吴三醒见喧闹的现场很快被控制住,神情很淡然。
左右拖把等人只是他花钱雇佣过来的,被打压就被打压吧。
解语臣摸索出伸缩棍,快步走到齐苏身侧,戒备的看着拖把那些家伙,以防有人趁乱伤了他小七。
而齐苏将解语臣暖心的举动都看在眼底,心头涌上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
齐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解语臣,脸上也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语带不屑的说道。
“花儿放轻松,就这几个乌合之众要是伤到我那我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解语臣闻言点点头,却还是叮嘱了一番。
“马都有失蹄的时候,小七你做任何事最好保持高度的警惕心,有些人的可怕简直超乎了我们所能想象的极限。”
解语臣面露嘲讽。
齐苏见他情绪波动的厉害,有些心疼,连忙温柔的安抚着不太对劲的解语臣。
解语臣和齐苏的生长环境相差无几,从小就得经历刀枪剑影的生活。
两人都很了解人性之恶。
有些人为了私欲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的让人无奈,最亲近的人往往是伤害你最深的人。
齐苏好久没有体会到被人真心实意关心的感觉了。
没遇到这几个人之前,他的身边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值得结交的朋友。
那些主动靠近齐苏的不是图钱就是图人。
而现在。
齐苏再也不用羡慕其他人可以拉着朋友出去玩了,因为他现在也有了推心置腹的好友,还是好几个呢。
或许这才是这趟旅程最大的收获。
而看到齐苏和解语臣友好和谐的画面,吴小狗心中酸酸的不是滋味,嘴上也轻哼一声。
小花真狡猾,这惨卖的太丝滑太自然了,唱戏的果然心都脏。
突然,王胖子惊呼起来,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到了周围好几个围观群众。
阿宁作为受害者之一,按下踹一脚过去的冲动,恶狠狠的瞪着王胖子咆哮道。
“死胖子,你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不解释清楚老娘立刻宰了你。”
阿宁的语气里透着暴躁,很显然,她被王胖子给激怒了。
而被阿宁针锋相对的王胖子却是面不改色的摆了摆手。
紧接着用手电筒照向王座上的女人神秘兮兮道。
“死娘们,要生气你也得等会再气,给大伙看个壮观的玩意。”
“呦胖爷是看到什么西洋景了?”
黑瞎子嘴角带着痞气十足的笑容,迈着贱嗖嗖的步伐向着王座走了过去。
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王座还有一段甬道。
这甬道曲折狭窄,四周被修葺的方正规整,其表面也积攒了一些陈年的老灰尘,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外。
可在甬道两边的墓墙壁上,依稀画着几幅内容怪诞的壁画。
可惜由于年代久远,这些壁画褪色严重。
顺着甬道而去就是纯金打造的王座了,旁边站着发呆的陈文锦。
看到走来的黑瞎子脸上悄然展现出奇异而又诡魅的表情。
旋即又很快消失。
黑瞎子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如常人,自然是看到了陈文锦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神秘笑容。
前行的脚步顿了一顿。
不慌不忙的俯视着面前那张不再年轻的面容。
黑瞎子觉得挺可笑的。
堂堂的上古女神和一个即将尸化的女人共用一副躯壳。
思想和身体还不能自由使用。
西王母大概做梦都想不到,辛辛苦苦研究出的长生之法却成了束缚着她的枷锁。
这对心性高傲的女神来说,何曾不是非常残酷的惩罚呢。
后边的吴斜紧随着黑瞎子跟了上来,见到王座前一动不动的陈文锦。
心中快速划过一丝诧异,倒是没有显露出来,神情自然的打了声招呼。
“文锦阿姨你跑的好快。”
陈文锦看向吴斜身后的吴三醒平静的点点头。
又用和蔼的目光看着吴斜和他身后的齐苏,缓缓的开口道。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能在此逗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