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消息,不好的是吴斜莫名背负了二十多个亿的债务,潘子难以想象吴三醒知情后的反应。
女司仪亲手将盛放鬼玺的锦盒交给吴斜,“小三爷这就是鬼玺,请当面检查。”
吴斜没有上手检查,而是叫住了正在下来的张启灵,“小哥你来看看这是不是鬼玺。”
拍卖会进入了尾声,一楼的散客先后散场,蔓箐堂内,霍仙姑稍稍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笑着对霍锈锈道,“戏也看够了,我们也离场吧。”
意外却在此时横生枝节,桑尼看着吴斜手里的鬼玺,眼中凶光毕现,扭头对着身后的雇佣兵大喝,“动手。”
还未完全离去的客人被这变故惊呆了,现场喧哗的宛如菜市场。
楼梯口的霍仙姑兴味转浓,对搀扶着她的霍锈锈道,“先等一下,还有场戏没看完。”
女司仪脸上的职业化微笑渐渐淡去,身体紧绷,“客人是在说笑?”
新悦饭店成立以来,接待的顾客多如繁星,来的人大多遵守规矩,敢明目张胆撒泼的屈指可数。
女司仪面色冷凝,朝着不远处的服务员微微使着眼色。
桑尼趾高气昂地扬起头颅,她身后的雇佣兵听命于桑尼,做足了凶狠的气势。
“我没那个美国时间和你开玩笑,江湖规矩强者为王,鬼玺的最后归属必将只属于我。”
阿宁对桑尼的智商彻底不抱丝毫希望了,她甚至怀疑桑尼的脑子是豆腐做的,谁给的勇气来新悦饭店砸场子。
吴斜目光清明,站在张启灵身侧,手里紧握着鬼玺。
掌心的东西泛着冰冷的温度,吴斜的情绪很冷静,“阿宁你的同伴脑子足够愚蠢。”
阿宁的视线跃过吴斜,深深地看向齐苏,她或许该给自己谋划出路了。
“桑尼是在国外长大的,最近才回国,不了解饭店的背景。”阿宁淡淡的解释。
“难怪这么没脑子。”张海客终于恍然大悟,他明白了桑尼为何会说出那番话,纯粹是无知者无畏,脑袋空空,张海客嘴角上翘,十分期待接下来的情景。
张海客同样无聊的厉害。
黑瞎子活动着手腕,嘴角的笑容愈发邪魅猖狂,“来的正好,黑爷我骨头都快坐散架了。”
“花儿爷。”他偏头询问解语臣,“要不要比比谁打的人更多。”
解语臣如玉的面容此刻布满嘲弄,嗤笑着抬眼瞅桑尼,“她还不配我出手,丢分。”
桑尼目光闪着炽热的火焰,恨不得亲手撕了解语臣那张娇艳的脸蛋。
”死娘炮你说什么?”
气氛一时微凝,所有人向着解语臣看去,阿宁瞥到解语臣寒潭般幽冷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和桑尼拉开了距离,阿宁听说过解语臣玉面罗刹的名头。
所有取笑解语臣外貌的结局都很凄惨,她可不想以身犯险。
黑瞎子身体颤抖,强忍着喷涌而出的笑意,他第一回见到无法理解的人类,她是怎么敢的,黑瞎子情绪微敛,尽量控制住过于扭曲的面部表情。
“你很有勇气。”解语臣的嗓音不带一丝怒火,成名以后,他还是首次当着面的被骂娘炮。
解语臣神情未变,似乎面对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但就是这样反而更可怕。
吴斜清楚的感受到此刻的解语臣就如压抑了几百年未曾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以爆炸。
桑尼还没觉得做错什么,眼神不屑的扫了一眼解语臣,“我很不明白你们解家怎么让一个比女人还娇媚的男人坐上家主位置,难怪老九门没落下去。”
解语臣笑意不减,“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吧,我说的。”
霍仙姑听到桑尼的话,眉头也一皱,陡然释放出骇人的气势,凌厉的视线几乎化为利刃,“小姑娘,小心祸从口出。”
桑尼被霍仙姑强大的气场吓得倒退数步,转念想到她是代表裘德考出席的拍卖会,又骄傲的挺起胸膛,“老太婆,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你还不许我说上几句。”
女司仪这会也顾不上生气,看着桑尼的眼神极其古怪,仿佛看到了天外来客。
齐苏站在楼梯口看了半天,很敬佩桑尼的脑回路,随后慢慢的走到吴斜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阿宁呼出口气,轻轻摇头,这桑尼没救了,老板亲自来了也救不得,口出狂言,目中无人,把不该得罪的全给得罪了遍。
王胖子的胳膊搭着刘丧,“这女人怎么想的,当着花儿爷的面骂他娘娘腔,整个京城都找不出这么虎的娘们。”
刘丧认真的分析,“或许是围绕着她的男人太多,导致这女人飘了?”
王胖子赞同的点点头,“是有点飘,不飘的都说不出这种倒霉话。”
琉璃孙眼神闪烁,目光贪婪地注视着鬼玺,他打算静观其变,如果能捡个漏自然最好。
桑尼不耐烦的挥挥手,她后面的雇佣兵立刻面带狰狞的一拥而上,跟打过鸡血似的。
黑瞎子舔了舔嘴唇,一看到有架打,他就兴奋,“花爷要这女人的手还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