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笑眯眯地点点头,神态极为和善,齐苏心神微动,打量着霍仙姑,她的眼睛很清亮,情绪高涨,看来裘德考没从中占到便宜,齐苏敛了眸色,不再多言。
潘子端来一盆清水,几人洗了洗手,吴斜拿过王胖子的大蒲扇,拼命地扇着凉风,山里的气候闷热潮湿,吴斜的身上全是细密的汗珠,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去洗澡。”
齐苏闻到汗味抬起眸,轻轻踹了吴斜一脚,洁癖症患者见不得邋里邋遢的形象,吴斜微微转身,他现在累的不太想动弹。
“小族长收获怎么样?”张海言闲得无聊,低头去扒他们的背篓,结果滚出来一地的野果,张海言挑挑拣拣,选了几个长相好看的便啃了起来。
黑瞎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吃白食的。”
吴斜当场揭穿他,“说的你好像不是吃白食的,刚才去山上就没见你黑爷挖过一铲子,反倒像旅游的大爷。”
黑瞎子一时哑火,王胖子见彩云在择菜,屁颠颠的跑过去帮忙,“彩云妹妹,这些重活哪能让你一个人做。”
“谢谢你了,胖哥哥。”彩云露出秀气的笑容,这一声喊把王胖子给迷的忘乎所以,就差把心肝掏出来摆在彩云面前。
“胖子你的节操,矜持呢。”吴斜嫌弃地扭过头,不想看王胖子满脸谄媚的丢人样。
”这还有没有原则了。”刘丧伸手捂住眼睛,觉得有些生理不适。
王胖子不想和这些母胎单身计较,继续围绕着彩云狂吹马屁,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
张海客也伸手捂耳,他听不得一星半点甜腻腻的话,“死胖子,你到底喝了多少蜂蜜,腻歪死人了。”
齐苏见张海客难受,帮他揉了揉脸,张海客的人皮面具做的极其逼真,摸上去的触感十分细腻,但想到这是人皮做的,齐苏的手指微微哆嗦了一下,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
“忍耐一会,这好歹是胖子的初恋,我们要理解包容。”
正在干活的王胖子闻言抬起头插了一句,“还是齐小爷讲义气,这是兄弟的爱情,你们不支持就罢了,怎么还泼起了冷水。”
吴斜在一旁嗤笑,“死胖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差插根羽毛当孔雀了。”
王胖子低着头当没听见,彩云抿了抿唇,没笑,张海客干脆掏出耳机听起了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齐苏同情地摇摇头,真是为难张海客了,愣是被迫听了半天的乡村土味情话语录。
解语臣收到了的消息从楼上走了下来,环视了一圈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霍仙姑的脸上,“霍当家的,东西设备都已经到齐了。”
霍仙姑双眼精光大盛,她对这速度很满意,霍仙姑拍了拍手,笑意盈盈道,“好极了,总算听到一些好消息,知道你们等不及,我们现在就出发。”
……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山。
张海客带着头,一语未发,他身边张启灵也是沉默着没说话,霍仙姑手上拿着裘德考给的地图,没走几小时就来到了上次的湖泊边缘。
“霍老当家,鄙人都等候多时了。”
隔着大老远的,众人便听到裘德考虚伪的声音,王胖子看着人模狗样的裘德考,小声的吐槽。
“装的挺像那回事,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老天爷怎么没把他给劈死。”
吴斜神色恹恹,冷静地看着,自从桑尼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后,他就不想和这帮外国人打交道。
霍锈锈深有同感,她对裘德考同样厌烦透顶,“都说祸害遗千年这话真不假。”
提起桑尼,齐苏奇怪的往裘德考身后看了看,没看到那个面孔朝上的女人,阿宁也不在,齐苏惊诧的问,“老先生,您的女助手呢,似乎没看到她。”
霍仙姑的脸色微微泛冷,“老先生,你的助手倒也是好胆量,我当家这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
裘德考心头一梗,他又何尝没被桑尼的骚操作气疯,要是按照正常程序,桑尼就算拍不到商品,顶多引发几句口舌之争,冲突是有,却微小甚微。
但桑尼的脑回路不一般,非要头铁的试探别人的容忍程度,一番嘴炮得罪了接近大半九门成员,裘德考从阿宁那知道消息后,差点没厥过去。
新悦饭店的深浅,裘德考心知肚明,有张鈤山坐镇,谁敢去那撒野。
裘德考稳了稳心神,强忍着骂娘的冲动,语气极为恳切地说。
“几位先生还有霍老当家,上次桑尼冒犯了您几个,我已经狠狠教训了她一顿,以后她是不会出现了。”
众人明白裘德考话里的意思,不会再出现的含义是已经她被处理干净了。
齐苏神情冷漠,没对此发表任何意见,这女人就没长过脑子,竟然敢当堂怒骂霍仙姑,她能活着走出新悦饭店,真的要好好感谢现在的法治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