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解语臣用最平常的语气讲述齐苏惊心动魄的往事,其他几人都停止了进食,悄悄竖起了耳朵。
吴斜非常不是滋味,比起齐苏黑暗的童年,他的成长环境仿佛是泡在蜜罐里的,而且吴斜听过一个说法。
喜爱甜食生活都过的比较坎坷。
齐苏顶着几人或同情,或怜悯,或关切的目光,简直如坐针毡,连眼前的羊肉都好像失去了香味,齐苏抽了几张纸巾,擦去嘴上的油渍,无奈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花儿的故事有点夸张了,我小时候受到过许多人照顾,真没他说的那么艰辛。”
黑瞎子没有吭声,兴味十足的看着,目光热切的打量着齐苏新鲜出炉的造型。
满头的黑发就像有了生命力似的,眷恋痴缠的贴着青年的面部轮廓,纤细密匝的睫毛如飞舞的蝶翼不停的颤动,仿若误闯了凡间而不知所措的山中精灵。
此刻的齐苏漂亮的不似人类,但黑瞎子更想破坏掉这份独特的美感。
或许是感受到了黑瞎子心中的恶意,那双隐藏着星辰的眸子主人慢慢抬起了头颅,干净透亮的眼瞳中清晰的锁定了黑瞎子的身影。
“你看什么?”齐苏语速不急不缓,但目光在黑瞎子身上停留了许久,齐苏的第六感十分敏锐。
就在刚才,他明显的听到了黑瞎子的呼吸变的非常急促,视线也粘稠危险的要命。
经历过那几次偷袭事件,齐苏不是不谙世事的人了,很明白黑瞎子的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
张海客一直有关注齐苏,当然嗅到了两人那股子微妙的气氛,嘴角向上勾起,同为男人,张海客很了解黑瞎子此刻的心情。
齐苏现在水灵灵的不像话,美好的宛如传说中吸人精气的妖怪,男人见到无动于衷才不正常。
就比如他。
想到上次被齐苏冤枉的情景,张海客陡然露出抹邪肆的表情,保养得体的指尖突兀的探进了齐苏的浴袍里面。
他做的时候很小心很隐蔽。
是以除去当事人身躯僵硬住了外,其他几双眼睛并未察觉到周围的秘密。
张海客的动作十分大胆,他吃准了齐苏不敢声张,手指紧贴合着光滑如玉的背部一寸寸的往上摸。
温润的肌肤,让张海客觉得仿佛是在把玩顶级的羊脂白玉,不对,张海客随即否认,品质最好的羊脂玉都没他掌心的肌肤触感绝佳。
张海客手指没停歇,反而愈发肆意的在齐苏的背上到处游走 。
齐苏脸色殷红似血,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咬牙忍耐着张海客的指尖带来的战栗感。
他垂眸瞥着手里的茶杯,思索着如果砸到张海客的脑袋上去能不能让他头破血流。
“张海客,你闹够了没有?”齐苏用力的揪紧了张海客捣乱的胳膊,眼神中闪烁着汹涌的怒火,五指紧紧的抓着张海客的衣襟。
好在齐苏的理智没有全部消失,将声音压的特别低。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这边的动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探究的目光,张海言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神径直的盯着齐苏。
后知后觉的刘丧终于察觉到身边的暗潮涌动,缓缓放下了手里的羊肉,目光狐疑的在齐苏的脸上来回巡视。
齐苏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莫名有点心虚,他撇开了脑袋,手下用力的掐紧了张海客的胳膊。
张海客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齐苏控制的力道十分惊人,暗叹了声可惜,张海客顺水推舟的收回了作乱的手臂。
齐苏愤恨的不行,张海客的胆子实在太大,竟然当众对他性骚扰,随即恼恨的抿着唇。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好像就是从张启灵开始的。
“小哥。”齐苏咬牙切齿的瞪着张启灵,而听到声音的张启灵抱以一个极为无辜的眼神。
齐苏头疼的揉着额角,以前的张启灵多纯洁乖巧,怎么西王母国回来就大变样了。
“以后不许和吴斜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多看点健康,积极向上的。”
齐苏心很累,他没法在众多人面前教育张启灵行为要端庄,思忖了一会,只好含糊其辞,不痛不痒的斥责了几句。
“好。”张启灵微微颔首,反正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面他一向依从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