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入云,虫谷深陷,覆压百里,隔天段世。”齐苏缓缓念叨着原着上的描写,亲眼见到献王宫,更是无比的惊叹,献王对风水造诣极深,他不把古墓埋在地下,而是想尽法子的建在天阙,这手笔,不是一般的大。
“遮龙山雾气缭绕,周边水汽弥漫,蒸发不掉,这座悬空大墓,宛如空中楼阁,仙家宫阙,这种格局的风水很罕见。”齐苏打量着周围环境,声调缓慢的给几人解释了一下献王墓的布局。
阿宁双手环胸,发现不远处的古栈道,欣喜道,“那有条道,虽然木头腐烂的差不多了,但是可以下去。”
古栈道由石砖,石板组成,有些地方腐烂了,也有些开凿山体,硬是从峭壁上凿出条道路,栈道延绵不绝,纵横交错,宛如蜘蛛网似的,其中有两条直通瀑布下面的大水潭。
王胖子听到要走这么高的栈道,脸都吓绿了,哆嗦着身体连连摇头,“还是别吧,这太高了,万一掉下去尸骨无存。”
张海客往四周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远处的栈道上,估摸了下距离,“栈道是可以通到献王墓,只是离我们太远了。”
吴斜眉头深锁,栈道在瀑布群的最右边,而他们身处的位置,却在瀑布群的中心地带,起码相隔几百米,要想抵达那边,必须攀下悬崖峭壁。
张海言活动了一下手腕,暖调的光线洒在他皮肤上,泛着莹润的光泽,秀气的面容不见丝毫惧怕,反倒有些跃跃欲试,张海言以往的经历绝大多数是在厮杀中过来的,或许张家人骨子里就不是安分的主。
“我先过去。”张海言扫视了一眼悬崖的高度,微抬起下颚,表情愈发的激昂,他很久没体会刺激人心的生活了,还挺怀念的。
张海客头疼的歪过脑袋,不时的揉着太阳穴,暗骂了声疯子,几百米的悬崖,不做任何保护措施,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齐苏伸手压住即将动身的张海言,“等会儿,我们商量一下具体可行的办法,直接下去也太头铁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个身怀系统的男人,想浪就浪,万一浪过头有可能含恨饮西北,齐苏轻声安抚了张海言几句,不厌其烦的抱着几人飞向栈道。
轮到阿宁和彩云的时候,齐苏很有分寸,不该摸的地方绝对没摸,提溜着衣襟就飞了过去。
阿宁飘在半空,被迫体验了把空中飞人的感觉,不禁吓的花容失色,连忙拽紧了齐苏的手臂,“齐苏你这死男人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迎着阿宁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的目光,齐苏嘴角微微扬起,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他总算是抓到了阿宁的软肋,她竟然也怕高。
“你这女人,以后再敢以下犯上,我就让你多体验几回这种刺激。”齐苏一手拎着阿宁的衣襟,情绪高涨,如同恶魔附体,一点也没有吓唬女孩子是很不绅士的觉悟。
阿宁一语未发,双目喷着愤怒的火火,咬牙切齿的瞪着齐苏,吴斜站在一旁注视着,由衷替她感到难受。
“你说你,好好的,惹阿苏干嘛,明知道他心眼小,还上赶着去挑拨他。”吴斜很不解,忍不住批判了阿宁几下。
阿宁听见吴斜的嘟囔,一时气的是柳眉倒竖,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吴斜这个家伙,再偏心也不是这种偏法。
她是看出来了,这群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一丘之貉,心都脏透了。
“吴斜,有种你别落我手里,”阿宁顾不上刚才失态有多丢脸,恨恨地抬起腿,重重踩了吴斜几脚,“你这个黑心肠的混蛋,白瞎了天真这外号。”
呸,王胖子给他起外号的时候有多眼瞎,这吴斜哪里有半分的天真无邪,明明从里到外都是黑透的。
迎着阿宁气急败坏的目光,刘丧难得和她产生了共鸣,所有觊觎他小族长的男人无一例外,通通不得好死。
王胖子没有说话,他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栈道位置高,石壁被打磨的无比光滑,很难立住脚。
周围云海翻腾,身下是万丈深渊,光是站在这就需要莫大的勇气。
王胖子明白不该往下看,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视线不时去瞥瀑布群下边的深黑色的水潭,稍稍看上一眼,就心头发紧,刚鼓足的勇气登时泄了大半。
彩云扶着他,安慰了几句,目光微微转动,清澈的眸子直直看向齐苏,“小苏老板,一会我们要从这栈道上走下去吗?”
张海客有些诧异,那惊讶的神情像是看到天外来物似的不可思议,还歪头扫了她一下,“不下去难道要留在上面过年?”
“你这家伙,还有心情逗小姑娘,”张海言一点不靠气的拆穿了张海客的把戏,“就不怕被胖爷揍?”
张海客轻蔑地表示就王胖子那样的身手,来上十个他都有信心全部揍趴下。
去他的张海客。
王胖子额头青筋暴起,觉得自尊受到了十万点伤害,然后反省了下自己,决定以后好好减肥,把身手练上去,再将张海客揍个满脸桃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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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斜听着两人斗嘴,心里无比怪异,谁让张海客顶着他的脸,每次看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用他的口吻和人聊天,就有些说不出来的荒诞,还挺惊悚的。
要不是确实了张海客不是老吴家的种,吴斜或许已经冲到吴一穹面前去质问了,张海客是不是他年少轻狂留下的历史问题。
百无聊赖的吴斜都经不住被他想象丰富的脑洞逗的直乐呵。
张海客眼眸深邃,注意到吴斜有点走神,舌尖轻舔着嘴唇,这个吴家小三爷,表情太怪了,他手莫名的好痒。
张海言习惯性的关注了一下张海客,见他露出不悦的神色,心情却是与他相反的美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海客突然生气,但张海言就觉得很棒,他决定力挺吴斜,“张海客,注意情绪,小三爷不是你动的人,他要是伤到,你也要暂时消失一段时间了。”
张海言说的含糊,齐苏却听懂了,张海客在外是以吴斜的形象示人,某种意义上讲,他就是吴斜的影子。
吴斜什么人设,张海客就必须要跟他保持一致,想明白这点,齐苏没来由的心疼张海客。
“该死的汪家人。”
齐苏心神微触,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对汪家那帮搅屎棍是发自内心的深恶痛绝。
这些人就如地沟里的老鼠,没本事还喜欢折腾,用阴谋诡计,把强大的张家祸害的一蹶不振,九门更是深受其害,齐苏摸着下巴,看来他得跟解语臣提一提,围剿汪家的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