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彻底黑了脸,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急促,周身气压低的可怕,吴斜微咧着嘴,小声道,“你气量不会这么小吧?”
齐苏不动声色,脚下稍退了几步,阿宁个性高傲,吴斜的做法,不被报复才怪。
“吴斜去死吧你。”阿宁怒气冲冲踩了吴斜一脚,她哪能看不出吴斜是在逗自己,心中无比的凄凉,她好怀念曾经那个一骗一准的吴小狗。
齐苏心情有些复杂,现在的吴斜,成长速度快的吓人,身上纯真无邪的气息几乎要消失了,只有在非常熟悉的人面前,才偶尔露出美好的一面。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齐苏敛了敛心神,眼睛看向别处,四下扫过。
这是一个不太宽阔的空间,由于石碑画墙很多,显得略有局促,不过布局颇为合理。
四面八方的墙壁被摆成了九宫八卦形状,每一堵墙都是一块块大砖砌成,白底加三色彩绘。
这几幅壁画,除了某些反映战争场面之外,其他几乎涵盖了献王时期古滇国的政权,经济,文化,外交,军事,宗教,民族等领域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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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也许对于研究古代文化史的学者来讲,是无价的瑰宝,可是对他们来说,却是毫无作用,最多看看有没有能用到的信息。
壁画墙中的画幅,不下数千,与殿中的石碑碑文相互结合,整个就是一部滇国的史料大全。
张海客扫了几眼,感慨道,“好一个献王,我们都小瞧他了。”
王胖子对这些壁画不感兴趣,他的目标明确,就是值钱的东西,王胖子去了殿堂深处,发现正中的地面,立着一只六足大铜鼎。
”别碰。”张启灵瞥见王胖子要摸那鼎,拦了一下。
鼎上盖着铜盖,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铜环,六足则雕着六个半跪的神兽,造型苍劲古朴,全身筋肉虬结,身满鳞片,仰天嘶吼,从造型上看,非常类似麒麟。
张海客来到鼎前,没有去掀那块黑布,手指试探的摸了下鼎壁,凑到鼻尖轻闻,若有所思道,“这里面很滑腻,但没尸油。”
“不是祭天用的?”张海言也有些意外。
张海客摇头,“不是。”
与此同时,会仙殿深出,没来由的冒出一串邪气的咯咯声,有点像女人在哭泣,尖声刺耳,又很虚无缥缈,听的人心头一颤。
彩云有点害怕,整个身体直接钻到了王胖子怀里,“有鬼啊。”
王胖子心疼极了,不停的拍着背哄她。
张海言的笑容在鬼声出来的那一刻缓缓敛住,声音清寒,“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面前玩装神弄鬼那套?”
齐苏深知内情,摇了下头,“阿言,你弄错了,这不是鬼,充其量算是一种酷似降头的禁术。”
黑瞎子嘴角带着邪魅猖獗的表情,慢条斯理的掏出了除魔手枪,神色从容,好像音波对他造不成丝毫影响。
“嘭”的一声枪响,那让人不舒服的鬼声消散的无影无踪,黑瞎子骚里骚气的吹了下枪口,“黑爷当面都敢炸刺,不打你打谁。”
张启灵淡淡道,“别大意,那东西不简单。”
黑瞎子一点不惊讶张启灵会关心他,同居起码超过十年,彼此都很了解舍友的德行,“哑闷,黑爷的枪法要是不准天底下就没射准的。”
齐苏反复品味着黑瞎子赐予张启灵的新外号,无奈的笑了一下,“瞎子,你是真够无聊的,小哥招你惹你了这样埋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