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视了片刻,玉面小郎君不动声色地微滚了下喉结,手也悄然搭到了齐苏精瘦的侧腰,脸上却儒雅秀气,端的是一派正经,“小苏,可以起来了吗?”
齐苏一阵无语,心情十分微妙。
吴斜的动作虽然隐蔽,但腰是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外人稍微一触碰就跟触电似的,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齐苏摇摇头,心里很明白,吴斜是彻底黑透了。
不过这样挺好。
现在的社会,人不狠点完全立不住脚跟,何况吴斜又是混这行,纯真小白兔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胡思乱想了一会,齐苏收起心中莫名的感慨,以指代梳,把垂到眼睛的碎发拢到脑后,轻拍了下吴斜,嘴上调侃,“宝贝小三爷你要是不紧抓着我,或许这句话更有说服力。”
吴斜掩耳盗铃似的轻咳,手却愈发的缠紧了,“咳,我那不是心疼你,不想你睡冷冰冰的地面。”
忽然吴斜身后传来一股骇人的力道,接着,他整个人被迫向后一歪,吴斜身形晃动了一下,眸子沉沉的看着对面离他仅有几公分距离的黑瞎子。
“徒弟,这里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合适地方,”黑瞎子站在道德制高点,义正言辞的批判着吴斜的行径,“做人要点耻辱感。”
吴斜简直要气笑了,心里感到极其的腻歪,论起不要脸,在场几人谁比得过他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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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有底气说这种话,唯独他黑瞎子最没资格。
吴斜敷衍性的勾起一边唇角,双臂环着胸,视线极为鄙夷的瞪着黑瞎子,语气不善的回道,“黑爷,您是否年纪大,也有些忘性大,要不我细数一下您老人家的丰功伟绩,让大伙评评理。”
两人气场相当,隔空相视,火气味渐浓,齐苏翻着白眼,腰一弯,撩起腿上的道袍,趁着两人无声对峙的时候麻溜的跑了,再不想法子离开,估计接下来迎接他的就是修罗场。
二选一,这是一个艰难选择的问题。
齐苏溜到了刘丧身旁,仰着头,深呼吸着新鲜空气,阿宁见状,笑的前俯后仰,“终于也有你这男人搞不定的了,这就是报应。”
想想以前齐苏欺负她的嚣张气焰,阿宁现在就无比的爽快。
齐苏恼火的瞪了她一眼,拍拍刘丧肩膀,用过来人的口吻感叹道,“阿丧,以后找对象要擦亮眼睛,脾气太冲的不要。”
刘丧不甚在意的撇撇嘴,他才懒得找对象,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没一会儿,王胖子拥着迷迷瞪瞪的彩云找了过来,刚才水底下,彩云被漩涡吸走了,惊慌时不小心撞到了头顶,人到现在还有些晕眩,大体倒是没有问题。
张海言坐在地上,伸手摘去了护目镜,还有氧气罩,大口的喘着粗气,齐苏过去扶起他,“阿言还好吧?”
“我没事,就是呛到了黑水,”张海言也没动弹,他此时的表情不太好,眉宇间流露着厌弃的神色,“胃里有点犯恶心。”
闻言,齐苏就安了下心,手覆在张海言背上,有节奏的拍打了几下,等到张海言的脸色有所好转,齐苏从空间里拿出瓶矿泉水,喂给张海言喝了几口。
干净清冽的泉水注入喉咙,让张海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我好多了,谢谢小族长。”
齐苏笑了一下,这才扭头看向别处,张海客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触目可及,人也生龙活虎,状态非常良好,张启灵就更用不着他操心。
打量了几眼,齐苏就撇开了视线,专心致志的去拧湿漉漉的头发,黏腻的湿发紧贴着皮肤,实在难受。
在离他们几十米的范围,有半截的飞机残骸,估摸是是撞了山头断成了两截,飞机头撞在了夫妻树上,而机身和机尾则是落入了潭水中。
王胖子抬眼扫过澄澈的天空,感觉周围有点眼熟,颇为唏嘘道,“兜兜转转的,我们又到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