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黑瞎子也就是矫情一会而已,见齐苏的表情十分认真,不情不愿的站起了身体,“这还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
齐苏很是无语,轻叹了口气,一言难尽的看着黑瞎子。
端好水是门很高深的学问。
目前他还没有学会,这稍稍偏心一点,就容易引发祸端。
王胖子搂着彩云笑的幸灾乐祸,全然忘记了先前的疼痛,“这就是享受齐人之福的下场。”
还没感叹完,听到声音的齐苏怒从心头起,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滚蛋,刚才是哪个吓得哇哇乱叫,现在竟然有脸来我面前耍威风。”
王胖子眼前一黑,齐苏下手还挺重的,不过忌惮于齐苏强大的武力值还有淫威,王胖子只能敢怒不敢言。
出了口恶气的齐苏神清气爽。
阿宁忍了又忍,整张脸给憋的通红,女孩子到底是偏爱干净居多,眼下的环境实在糟糕透了,她心中不由产生了浓浓的去意。
齐苏此时也有类似的想法,肉灵芝马上就要复苏过来,而他们却还在人家老巢转悠,这跟主动找死有什么区别。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想到这,齐苏强打起精神,目光看向墙上的壁画,这些壁画壁用彩绘的方式,叙述了献王的过往的经历,彩绘技术高绝,图案栩栩如生,在献王的脑袋上面,就有一个酷似眼球的图案。
“这就是髦尘珠,”张海客盯着图案看了片刻,心情难以形容,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西域那座古城,“三千年的中原至宝。”
张海言站在身旁,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听上去,你以前的经历很有趣,要是不介意,有空聊聊?”
张海客勉强压下激动的情绪,语气冰冷道,“都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
张海言耸耸肩,垂下眸子,敛了眼中泛滥的笑意,故作叹息道,“我发现你这人神秘是神秘,但是和族长差不多,都比较闷骚。”
张海客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转头瞪着张海言,眼神渐渐变的凶狠,用着不再和吴斜相符的口吻道,“张海言,你是活腻了吗?”
听着那边两人偶尔爆粗的吵闹声,齐苏无奈伸手抚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无数思绪闪过脑海,最后他直接选择了无视,相似的场景经历的多,齐苏倒是适应的愈发得心应手了。
刘丧听着那两个人陷入了幼稚的争吵,不禁头疼万分,“自古以来,后院起火可是家庭纷争的大忌,小族长,你以后有的忙了。”
齐苏沉默不语,心中却是狠狠记了刘丧一笔黑账,关键时刻,刘丧是一点眼力劲没有。
要他何用。
偏偏这时候,阿宁也跟着捣乱,她瞥了齐苏一眼,视线那张精致妖孽的脸蛋上多停留了几秒,语气凉凉道,“或许你小族长沉迷其中也不一定,这几个男人个个相貌出众,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
齐苏一阵哑火,随后懒得理阿宁这个喜欢说风凉话的女人,眼下还是思考怎么脱身比较实际,思忖间,齐苏忽然有了个主意,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张启灵,放柔声音道,“小哥,一会你多护着些彩云还有小三爷我…”
话没说完,王胖子忽然紧张的拉住了齐苏衣袖,“你们快看,墙壁要化了。”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王胖子所指的方向看去,皆是露出了动容的神色,牛头长明灯的烛火还在熊熊的燃烧,由于高温,原本的平衡被打破,沉睡已久的万年太岁,在种种原因下居然有了复苏的迹象。
其实不仅仅是墙壁,就连那些壁画,也在一点点的融化,精美的壁画,不知何时变成了恐怖荒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