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系列复杂而又精湛的操作手法,张海言竟然可以硬生生的让一个人的外貌发生颇为显着的变化。
然而,要想掌握如此高超的化妆技艺绝非易事。
这不仅需要对各种化妆品及工具运用自如,更离不开对人性和审美观念有着深刻理解。
同时,还必须具备敏锐洞察力才行——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准确捕捉到被化妆者身上那些微妙难言之处,并将其巧妙地融入到整个妆容之中。
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张海言居然完美地兼具了所有这些特质。
齐苏尽量忽视吴斜饱受风霜的面容,相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那个风姿绰约,俊秀温润的年轻小郎君,眼下的吴斜实在是太陌生了。
吴斜其实也不好过,各种化妆品全倒腾在他脸上,难受的感觉难以用语言表达,偏偏为了真实的效果他还不能去触碰脸颊,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那大概就是面部好像戴了好几层的纱罩,闷的人透不过气。
“要是张海客在这多好,”吴斜唉声叹气,“他长得和我相似,可以代替我一部分工作。”
张海客不在这里,吴邪这时候才意识到有他在身边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至少可以帮自己分担一部分工作压力啊。
反正在外人眼里,张海客的相貌与他酷似,一时难分彼此。
解语臣也没跟着来,他手上有很多业务需要当家人亲自处理。
齐苏明白解语臣的难处,就没让他跟来。
反正现在科技发达,平时想的时候,打个电话的事。
此时此刻,张海言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逐渐浮现出戏谑的表情。
他巧妙地抓住了齐苏没有留意的时机,迅速向吴邪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玩的好花。”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吴邪居然能够秒懂张海言那个眼神所蕴含的深意,刹那间,吴斜的整张脸都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彤彤的。
“哟呵,小三爷,你脸红啦?难不成是在心里打什么坏主意?”一旁的黑瞎子见状,不仅没有避嫌,反而还火上浇油地调侃。
吴斜气恼的瞪他。
齐苏懒得去管,反正又是师徒相爱相杀的一天,这样的情景经常发生,他都习惯了。
刘丧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随意地向外瞥了一眼。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那漫天飞舞、无边无际的黄色沙尘,翻滚的沙子铺天盖地的到处飘荡,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这些沙子细腻如粉,被狂风卷起形成一道道黄龙般的沙浪,不断呼啸着向前涌动。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只剩下无尽的金黄与昏暗相互交织。
"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一旁的阿宁轻声呢喃着,眼中满是感慨,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到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了,但每次踏入这片沙海,都会带给她全新的感受和领悟。
金色的阳光洒在浩瀚的沙漠之上,将天边的晚霞染成一片火红。
蜿蜒曲折的河流宛如一条银带,静静地流淌而过,映照着夕阳的余晖。
阿宁凝视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思绪万千。
她知道跟着齐苏算是压对宝了,这个男人虽然性格有点龟毛,脾气差的要死,但是他肯放权,深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套。
不仅给她很多权限,言行举止上也非常的信赖她,而这种信赖和放权,是裘德考那里不曾体会到的。
这次覆灭汪家的行动,齐苏竟然肯叫上她,阿宁都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