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傻儿子意识到不妙,语速又急又快的骂了老板娘一句。
也不装傻充愣,快速弯下腰从腰间拿出一把枪,对准众人,语气凶狠道。
“不愧是和我们斗了几千年的张家人,竟然这么快就识破了身份。”
齐苏眉头微蹙,神情极为不爽,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枪指着头了。
偏偏老是有不长眼的犯忌讳,这两个汪汪叫今天明显没看过黄历。
刘丧鸡贼,早早的做好战斗准备,看到老板娘纵身扑来试图控制年纪最小的黎簇,当即抬起右脚,快准狠的踹中了她胸口。
“当小爷不存在?”
刘丧冷着脸,月光倾泻,照在他的那对耳钉上反射着金属独有的寒芒。
他踢的那脚没有丝毫留情,老板娘的肋骨直接碎了几根,嘴边也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就你这种人也想算计我小族长,”刘丧寒着声,目光讥讽的扫过老板娘颓丧的面容,“连我都打不过,一群垃圾货,汪家不过如此。”
躲在一边的王盟惊叹的看着刘丧的身手,他发现的确如老板娘所说,齐苏身边的几个人都不普通。
就在王盟想东想西的时候,场上的情景又发生了变化,装傻的那男人说了几句就被张海言收拾服帖了,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客栈内一片狼藉,随地可见碎掉的家具,黑瞎子拿了绳索,麻溜的绑好两人,笑眯眯的半蹲着身体,拍打男人脸颊道,“老实交代,还是等着黑爷给你们上刑,可惜这条件有限,没法子上满清八大酷刑。”
…
与此同时,新悦饭店里也在上演着类似的情节。
最近这段时间,锦上珠的霍有雪为了跟霍锈锈争夺霍家主事的地位,撕破了脸皮,人脑子就差没打出狗脑子。
霍有雪头脑聪明,也有几分机智,凭借着八面玲珑的本事,快速拉拢了一批九门话事人。
她不喜欢张鈤山,这个男人不仅城府极深,虽然渐渐的离开九门权力中心,但暗地里依然留意着九门的发展。
尤其是霍锈锈上位时,明里暗里没少帮衬,霍有雪是有仇必报,既然张鈤山如此不给面子,她当然也得回敬一二,于是便联合了九门几个上三门派系的当家来新悦饭店逼宫。
不过霍有雪不敢明目张胆的忤逆张鈤山威严,上个世纪,华夏大地日寇横行,张鈤山当年是个地位颇高的军官,至少杀过成千上万的日寇,即便时间长久,似乎依稀还能闻到他身上有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霍有雪看重权利,脑子倒是清晰的很,她没傻乎乎的头铁硬顶张鈤山,而是带了几件古董,领着一行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新悦饭店。
“霍老板找我有何贵干?”此时张鈤山正在办公室里专注的擦拭着一件瓷器笔洗。
所谓的笔洗就是古代王公贵族泼墨山水画的时候用来清洗毛笔的工具。
张鈤山手上的就是北宋真宗时期寇准用过的东西,机缘巧合下被他花重金买来了。
听到声音的张鈤山手头的动作有片刻停顿,仅仅是抬了抬眸,之后继续把心神沉浸在事业中。
“张大会长好雅兴啊。”霍有雪皮笑肉不笑的凝视着张鈤山,见他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自己,顿时涌起一肚子怒火。
张鈤山养气功夫日渐加重,即便眼下的形势对他很不利,也难以看穿内心的想法。
霍有雪和他无声对峙了一小会,便忍不住想先发制人。
没想到的是,在她即将张嘴时张鈤山先开了口,“你知道,上位者身上最难得的品质是什么?”
霍有雪不明所以,不由得和身侧的李家家主面面相觑。
眼看气氛凝滞,张鈤山保持着手上的工作,自问自答道,“上位者首先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同时还要有自知之明,可惜呀,你这两样都没有。”
张鈤山的神态称不上友善,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也不知是不是霍有雪眼神恍惚了,她愣是从张鈤山古井无波的眼里看到五分讥笑,三分蔑视,还有二分鄙夷。
霍有雪,“……”
槽点一时太多,她无从吐起,这人莫不是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