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你这种头脑一根筋的家伙,”张鈤山冷漠道,“九门目前不能乱,不然汪家会有可乘之机。”
张千军万马耸耸肩,还好他一直在山上,不理世俗,不然也要遇到这一堆破事。
“说到底还是你实力不行,”张千军万马眉眼充斥着戏弄的神情,似乎格外喜欢刺激张鈤山,“不然没必要瞻前顾后的。”
“要是佛爷还在,你是一丁点下山的机会都没有,还有没人告诉你,你的名字特别搞笑?”
张鈤山轻飘飘的说着,眸子里难掩浓稠的笑意。
来啊,相互伤害啊,看谁先破防。
张千军万马一时哑火,脸色颇为难看,他这名字是无厘头,也搞笑了一点,但艺术成分很高。
这名字取自一个着名的典故,“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他是张家外界的联络员。
张千军万马忍住了砍死张鈤山的冲动,张家现在人丁稀少,珍贵程度快接近国宝大熊猫了。
起码国宝还有一千多,张家成员加起来满打满算有没有一千都不确定。
默默地告诫自己要忍耐,张千军万马低头喝了口奶茶。
下山不久后他就喜欢上了奶茶这种饮料,几息时间,手里原本装满的奶茶就差不多消灭了大半。
“我走了,你多保重。”张千军万马不想继续面对张鈤山,这就是个招人嫌的家伙,有这空闲时间,还不如去店铺里看看生意。
张鈤山目送着对方离去,心头很是哭笑不得,这来无影去无踪的作风,倒是有一点张海客的影子。
…
与京城偶尔被风沙肆掠的天气不同,沙漠的主题曲便是黄沙和干涸,一大清早,客栈附近方圆几公里就突然刮起了沙尘暴,遮天蔽日的黄沙如同末日降临,直接笼罩住了这间小客栈。
一行人被迫困在客栈里哪也去不得,吴斜听着外边呼呼作响的风声,有一下没一下道,“看来这回,古潼京的行程也不会太顺利。”
吴斜心情颇为乐观,面对这样极端恶劣的环境,有过几次经验的他甚至还能根据真实情况琢磨出该摆什么心态比较恰当。
黑瞎子双手枕在脑后,双目微眯,悠闲自得地翘着二郎腿,这鬼地方荒无人烟,也没有信号,想玩下手机打发时间都做不到。
老板娘和她傻儿子皆被捆成一团,任其自生自灭,过了一夜,这会看着有些憔悴。
齐苏从房车上拿了点东西,慢慢的放在铁锅里煮着,客栈里倒是有吃的,可他不敢用,鬼知道这上面有没有被做过手脚。
刘丧忧愁道,“这沙尘暴要刮到几时?”
“不清楚,”齐苏摇摇头,“现在只有祈求老天爷安分一点了。”
黑瞎子慵懒的掀了下眼皮,打着哈欠,声音含糊不清,“看这情况,估计要天黑才会歇停。”
阿宁嘴里含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来的野草,单手撑着下颚,呆呆的看着窗外。
“吴斜,我求求你了,少发挥你那邪门的体质,你要明白谁是敌我。”听到几人的对话,阿宁如梦初醒,没好气的转头白了眼吴斜。
吴斜非常的不满,体质邪门又不是他的错,吴斜内心一阵无语。
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没想到阿宁一说完,黑瞎子就无缝衔接上了,很从心的往边上挪了一下,跟着嫌弃道,“乖徒弟,你这属性我是真有点怕,回头我得找点克制你的东西戴戴,免得黑爷一世英名全毁你头上。”
张海客很是庆幸,幸好他演吴斜的时候,没传染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开棺必起尸的设定实在太操蛋了,一般人完全把握不住。
“张海客,你离我远点。”听到阿宁提起这茬,张海言也不由得开始疑神疑鬼,伸腿踢了张海客几脚。
张海客抬手按住还要继续踢的张海言,沉沉的目光从张海言脸上划过,“你脑子进水了,我要是克星,第一个就先把你给克死。”
他认识张海言不是一两天的时间,张海言很好懂,身上稍微有点孩子气,不过自从张海杏去世,他便有些疯癫了,如果没及时找到齐苏这个小族长,张海客相信,张海言会疯的更彻底。
不过这也不是任由张海言污蔑他的理由,小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上几顿就老实了。
瞧着张海客满脸凶狠的表情,张海言表示心里腻歪的很,他停下行凶的动作,目光冰冷的瞪着张海客,咬牙道,“你这家伙,不要给我露出这副模样,你知道多恶心吗?”
鬼晓得他平时看吴斜的时候,有多少次是强忍着没一刀刺过去。
刘丧是典型的族长控,看到两人同室操戈,大打出手,阴测测道,“怎么停下来了,继续打啊。”
正好打死了就没人抢他小族长了。
王盟目睹这一场景,有点担心他这小身板被战火波及到,好心的拉着打瞌睡的黎簇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他怎么了?”注意到王盟鬼鬼祟祟的举动,刘丧好奇的问。
吴斜轻微抽了下嘴角,这个小伙计,倒是懂得审时度事。
黎簇随便挑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下,眉头紧蹙,忧伤的叹了口气,“哎,有时候,连我都不清楚男人在想什么。”
王盟有些古怪,一个半大的小孩子学着大人的口吻,这画风未免太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