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不笑了,歪了下头,金属质感的耳坠在火光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把枪放下,我数三声,否则你死于非命。”
“f##k…”
佣兵哪肯听刘丧的,连苏难也只是靠着金钱才屈服他们,佣兵骂了句国际通用的脏话,脸上全是得意的表情。
“有时候,人要作死真的拦不住。”张海言低垂着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刀片。
黑瞎子护着黎簇和王盟,安静极了,难得的一言未发,偶尔凝视着佣兵的眼神像是在看待死物。
黎簇不是拎不清局势的小孩,拉着王盟就想躲,尽量不给大人拖后腿。
黑瞎子注意到黎簇的动作,轻声安抚了几下,继续盯着眼下的场景。
苏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一愣,转瞬俏脸冰寒,用英文呵斥佣兵,“史蒂夫你要干嘛,不想死的就把枪口挪开。”
在不久之前,齐苏就用一根筷子直接捅穿了老麦的脑袋,而且死状极其凄惨,这帮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家伙,明显是淡忘了这个深刻教训。
齐苏眼睛微微眨了下,似乎感受不到场上紧张的氛围,佣兵老外的表情愈发不耐,仿佛忍到了极限,就在此时,沉默了半响的齐苏柔声问道,“你的头脑是金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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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斜一时没绷住,表情没管理好,差点笑出声,佣兵老外显然没读过多少书,满头的黑人问号,张海言敛着眉,这时的唇角也露出了灿烂的弧度。
“我小族长是在问你的记忆是否只有七秒钟。”张海言轻咳了声,好不容易压下涌动的情绪,一本正经道。
话音刚落,佣兵就惊骇的看到有枚石子带着细微破空声飞快袭来,佣兵意识到什么,额头直冒冷汗。
然而石子来的极快,他几乎没有时间躲藏,眨眼间,石子精准的命中了额头。
石子的时速已经突破人类想象的极限,转瞬脑浆涌了出来,糊了佣兵满脸。
几秒钟的功夫,佣兵眼神渐渐失去光彩,鲜红的,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强壮的身体没了支撑径直向后倒去。
苏难掩着鼻子,佣兵死状有点惨烈,只瞟了一下苏难便撇开了目光,无奈道,“大少爷,你就不怕他提前朝你开枪。”
苏难无法责怪齐苏出手狠辣,任谁无缘无故被一把枪抵着,都会生气,要是齐苏不反击,苏难或许还会觉得齐苏太过软弱。
弱肉强食的社会,软肉意味着被人欺负。
齐苏面露恶心,缓缓的蹙起了眉头,石头的力量控制不到位,导致佣兵脑浆迸裂。
这画面实在太过于冲击人体的承受能力,似乎风中都带着腥臭的血腥味,熏的人喘不过气,齐苏的洁癖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
齐苏揉揉额角,强自忍耐着,他想,下次动手不该把现场弄的这么惨,齐苏精神有些恍惚,勉强听清苏难的对话,语气生硬道,“他要是能伤到我还混个屁的江湖。”
张海客理解齐苏的弱点,就在他准备做点什么时,有人影悄无声息地动了,一只手蓦地环绕住齐苏的细腰。
手臂的主人结实有力,掌心的肌肤微暖干燥,牢牢的攥着齐苏的腰身,低哑的嗓音如演奏的华丽乐音,“苏小姐,小苏有些闻不得血腥味。”
齐苏沉默的没吭声,任由黑瞎子半搂半抱的簇拥着他前行,苏难几时见过这样的情景,不禁目瞪口呆,视线呆滞的向着吴斜看去,随后看了看面色平静的张海客。
她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一时分不清现状,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九门齐当家,到底有几个情哥哥。
阿宁看穿了苏难面临的纠结,淡定的从她身边路过,好心合上苏难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合的下巴,“还是那句话,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