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神情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闷声不吭的低下头仔细的探查地上的痕迹。
苏难眉头直跳,对齐苏高冷的态度很是不满,心里升起股憋闷,但也仅限于此,对上那双深如寒潭的黑眸,冷若冰霜的表情,苏难很难提起反抗的勇气,怒了一下就怒了下。
开玩笑。
齐苏的实力毕竟摆在那,苏难长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挑衅这个男人的底线和忍耐度。
“这有脚印,”黑瞎子蹲下身,看了看略显凌乱的脚印,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们要加快点速度了,不然我那个乖徒弟得被拉去当压寨夫人。”
齐苏无语的拍了他一巴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货,稍微正经点会死啊。
黑瞎子顺势把那只手腕攥紧,笑的一脸暧昧,反正黑暗的环境下,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景。
齐苏微微抖动着手指,见抽不回来,也就放弃挣扎了,都知根知底的没必要装的清纯无暇。
黎簇看似乖巧的用双手捂着红红的脸颊,但悄悄张开的指缝,却暴露了真实的心理活动。
苏难感觉此刻的大脑有些嗡嗡的,这几个男人实在太过分,一点都不顾及旁人感受。
当众秀恩爱就罢了,还不时的亲密搂抱,知道这行为对单身狗脆弱的心灵造成多大伤害吗?
不,他一点都不知道。
作为难兄难弟,阿宁无疑最清楚苏难此刻的感想,做作的轻咳一声,言不由衷道,“我老板他潇洒自在惯了,不喜欢被各种礼教约束。”
苏难一噎,心情不爽的眯起眼睛盯着阿宁明艳的面容看了半响,憋半天才开口道,“你还真是忠心耿耿。”
被人当众讥讽,阿宁也不生气,而是神色如常道,“如果有人肯给你千万美金的年薪,希望你能做到富贵不能淫。”
苏难小嘴微张,被这个令人咋舌的数字震撼住了,心中五味杂陈,阿宁神情轻蔑的斜眼睨着她,边上的刘丧嫉妒道,“你嚣张什么,我才是小族长最体贴的心腹。”
阿宁收回看向苏难的视线,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她才不想和幼稚的青年争吵无聊且没营养的话题。
一群人沿着两行脚印,继续探索未知的领域,走了没多远,身形瘦弱的黎簇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感觉四周阴气森森的,黑瞎子笑他。
“青少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你这风一吹就倒的素质得注重加强锻炼了。”
黎簇揉揉发酸的鼻尖,直接无视了黑瞎子恶意满满的调笑,经过几次险些被气死的经历,黎簇现在的心态稳得一批,并且快速掌握过滤掉对自己不友好的言论。
张海客看到黑瞎子单方面骚扰黎簇,停下了脚步,狼牙手电筒径直举向前方,含着笑道,“黑爷,要爱护祖国的花朵啊。”
黑瞎子掏掏耳朵,有点被张海客假惺惺的态度恶心到了,都千年的老狐狸,谁都别装圣母白莲花那套,黑瞎子不屑的撇撇嘴。
“我那是为青少年着想,现在的社会,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光有一个好成绩是不行的,身体素质跟不上全白搭。”
黎簇暴躁的抓挠着头发,很想摇晃着黑瞎子的身体,抒发一下郁闷的心情,他不是吴斜那种战五渣的废柴。
齐苏什么也没说,同情的拍拍黎簇,摊上黑瞎子这样的妖孽,简直就是人生一大悲剧。
脚印渐渐的在楼梯口就离奇的不见了,黎簇有点懵,他还以为吴斜和王盟就在这,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
“吴斜和盟哥到底去哪了?”黎簇不解道,这时黑瞎子突然咦了声,动作粗鲁的将黎簇扯到了一边,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楼梯口,在这中间,有段梯子是断裂开的。
齐苏也看到了断口,惊疑不定道,“难道这附近是九头蛇柏活动范围,吴斜被抓到老巢里去了?”
“可怜的小三爷,”张海客轻挑了下眉,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自己精巧的下颚线,声音难掩幸灾乐祸,“他这是要被吃干抹净的节奏啊。”
张海言冷笑着泼了盆凉水,“某种意义上,你和吴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连体关系,他要是出现意外,你就只能彻底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