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装。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吴斜没好气地白了眼张海言,扭头将下颚搭到了齐苏的肩上,顺势掰过齐苏的脑袋,幼稚地不准他看张海言,吴斜才没有被当成猴子戏耍的爱好。
车队跋涉许久,才看到了白色沙漠的景象。
这片白沙漠仿佛是被众神遗弃的不祥之地,里面生机全无,地上生长不出一丁点的绿植,即便到了夜晚,也不见动物觅食,而据齐苏了解,哪怕是号称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撒哈拉沙漠,都生活着许多动物。
“哼……”
就在齐苏胡思乱想时,一直默默当着司机的张海客忽然轻轻冷笑了一声,几人不明所以,齐苏艰难的从吴斜的包围圈中勉强抬起头,有些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被询问的对象脚踩了下刹车,冷着脸一语未发,突然罗雀的身影映入了众人眼帘,许是听到了动静,罗雀顶着足以晒死人的高温亲自过来迎接。
张海言盯着罗雀看了一会,似乎猜到什么,唇瓣突然绽放出如花般绚丽的笑靥。
“张海客饭店门口的牌子摘了没?”
黑瞎子一下没忍住,噗嗤一笑,此时他脑海里立刻出现了那块如同儿戏一般的牌匾,张海言这不是妥妥的在张海客伤口上撒盐。
张海客脸色一黑,心中瞬间涌起股暴躁的愤怒,他近乎咬牙切齿的喊,“张鈤山你个王八蛋。”
罗雀停下了脚步,堪堪在距离十几米外的地方驻足,面上好似没有其他表情,但如果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罗雀好像平静的眼神其实是有波动的。
“客爷好,齐当家好…”
张海客觉得他很不好,他胸膛仿佛聚了一团怒火。
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开安全带,跟着一脚踹掉驾驶位的车门,目光相当不善的瞪视着罗雀,皮笑肉不笑道,“张鈤山那王八蛋在哪,我要找他叙旧。”
副驾驶位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了黑瞎子的脸,饶有兴致的盯着罗雀和张海客,“哦豁要打起来了?”
同族相爱相杀的戏他爱看。
齐苏伸出手在黑瞎子的胸口拍了一下,有些不快,“少给我煽风点火,我鈤山爷爷年纪大了,经受不得高强度运动和情绪大起大落。”
车里和外边几个面色还很年轻的百岁老人闻声忽然感觉膝盖好像中了一箭。
黑瞎子这就有点不高兴了,他的精力明明还很旺盛。
小苏是质疑他能力?
齐苏没给黑瞎子证明自己的机会,俯身跳下了车,罗雀看到齐苏僵硬的脸上生挤出一抹笑,“齐少爷,自从会长听说你要来,干巴巴的等了好久。”
阿宁是最后从车上下来的,手上撑着遮阳伞,梁湾和阿宁一块紧紧靠着,目光复杂的凝视着这片颜色特殊的白沙滩。
她已经从齐苏那知道了身世,梁湾这才了解她原来不是孤儿,而是有家的,只不过她家庭情况很特别,为了所谓的长生竟然意外的遗弃了她。
梁湾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她一直渴望的亲情在这些赤裸裸的利益面前全成了笑话。
思绪翻飞间,梁湾的视野已被泪水占替,她不想被人看到狼狈的形象,故作自然的回过头,结果不期然的对上了阿宁略带关心的眼神,微愣过后梁湾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我这会一定很难看。”
“你…”阿宁有些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好,联想到她自身,阿宁语气放软,“我就比你幸运一点点,虽然也没见过父母亲人,至少有弟弟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