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还有几分良知的,他不知从哪冒出头,连哄带骗的拉走了三个纯真懵懂的小孩。
有些事情小孩子就不要参与了。
张鈤山没去管闹哄哄的队伍,而是朝罗雀要了几根专业的登山绳,他将绳索一头系在腰上,另外一端则是紧紧绑到了附近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
等做完一切,张鈤山试探的拉了几下绳索,发现非常结实后,这才不紧不慢道,“我先过去了。”
…
众人很快依次翻过了陡峭的崖壁,成功且平安的抵达了对岸,张海客是最后一个过去的,他解开腰间的绳子,好奇的打量着古潼京,要搁张启山活着的时候,他是没资格来这参观浏览的。
几个隐藏在九门内部的伙计难掩脸上的喜悦神色,目光贪婪的注视着前面,要不是有张鈤山压着,估计这会早冲过去了。
陈金水明显是发现了异样,眉头紧蹙,目光深邃的看向他身边一个长相普通的伙计, 张鈤山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停下脚步,高声大喊。
“等一下我点到名字的都出列。”
大伙都不明白他搞什么名堂,队伍出现了骚乱,周围的伙计都很茫然,连那几个当家人也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现场喧哗的仿佛菜市场。
张鈤山抬手示意安静,接着他从兜里取出一张名单,摊开后看了一眼吵闹的人群,自顾自道,“陈丁巨汪家人、齐双成汪家人、霍栩汪家人,吴林汪家人,解成汪家人……"
齐苏眉头一皱,心情瞬间低到了谷底,尽管他清楚九门被渗透的厉害,可听到张鈤山宣判的结果,还是气的不行。
他冷冷的瞪向齐案眉,“如果齐家真的交给你,不知道最后是姓齐还是姓汪。”
话音未落,齐案眉的脸色开始青一阵白一阵的,宛如七彩调盘,她紧咬着唇,一语未发,眼睛凝视着齐苏,道,“要不是爷爷他偏心,看我是女孩,哪还轮得到你当家,不过是仗着宠爱爬我一头,还真以为自己能耐了。”
齐苏垂下眸子,他本以为认清了现实齐案眉会回头,结果竟然这样执迷不悟。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齐苏很快整好复杂的情绪,讥讽的扯了下嘴角,“以你的能耐,也就配在这无能狂怒了。”
齐案眉气的几乎吐血,很想怼回去,光打嘴炮有什么能耐,她张着嘴正要反驳几句,突然被陈金水拉了一下,齐案眉看到陈金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整个人冷的让她感受陌生。
“道不同不相为谋,齐当家请回吧。”陈金水明确的表达了拒绝交谈的想法。
齐苏揉揉额头,这是一个倔驴。
随着张鈤山所念的名单被曝光,几个人再无法冷静,霍有雪失去了表情管理,一脸惊骇的看着这个深得她信任的心腹,“你居然是汪家的间谍。”
张鈤山的声音还在继续。
在这一刻,各种表情开始轮番上演,有惊慌,有费解,有惧怕,简直精彩绝伦,堪比暑假期爆火的电影,极其具有观赏性。
吴斜见这瓜果然有他家的分,脸色变得漆黑,几乎快要和周围的环境成一个色了。
至于黑瞎子,他倒是很开心。
反正火烧不到自个头上,干脆学起阿宁姐弟,和王胖子躲一边当吃瓜群众了。
陈金水的脸色青白交加,都快气乐了,他哪还不明白眼下的状况,自己这家被渗透的和筛子似的,而他本人更是一直被盯视着。
李取闹面色阴沉,仿佛随时就炸的火药桶,陈金水脾气暴躁,没等张鈤山念完所有的名单,悍然出手,一枚精巧的铁蒺藜当场洞穿了陈丁巨的脑门,几秒钟的功夫,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黎簇吓得尖叫,吴斜抽抽嘴角,顾不得去看惨烈的案发现场,认命的去哄受到惊吓的黎簇,梁湾哆嗦着身体,双臂抱着阿宁,同样吓得不轻,“你们干嘛杀人啊。”
阿宁被她的高分贝吵的头晕脑胀,也觉得梁湾天真过头,盗墓贼有几个是良善的,不做违法的勾当,难道改当慈善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