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师徒的感情在这一刻又一次得到了验证,吴贰白低声呵斥道,“给我安静些,多大人了,还这样轻浮。”
黑瞎子得意朝齐苏使着眼色,看到没,仿佛是在表达不需要本人出手,自然有人替他教育吴斜。
齐苏很是无语,干脆将头一撇懒得搭理,丫的戴着那么大一个墨镜跟他对什么秋波。
……
东南亚。
早就有些乐不思蜀的罗雀在哑巴姑娘的精心照顾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
说来也怪,明明张鈤山和罗雀都是冷面罗刹类型的,主打一个生人勿近的气场,偏偏那个漂亮的哑巴姑娘就是对话更少的罗雀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
几次三番下来搞得十分纯情的罗雀有点不好意思了,张鈤山并没阻拦,他只是面冷不是心冷。
难得碰到一个不惧怕罗雀的姑娘,即便是个哑巴,张鈤山也挺支持,罗雀跟随他多年,一直尽忠职守,于张鈤山而言,罗雀不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属,更是可以相互依附的家人。
东南亚这里的气温常年保持着极为炎热的状态,一般人根本无法耐热,哪怕是张鈤山也不能例外,他来这仿佛放飞了自我,一改以往不接地气的形象。
村里人这段时间经常看到一个面相俊美的男人穿着个花里胡哨的短裤跟街溜子似的到处晃悠。
当地这座寨子是普遍是由茅草搭建而成的,做工比较粗糙,非常的原始,屋里也没几件像样的家具。
不过哑巴哥哥的住所条件要稍微好一点,起码还能看到点文明城市的特征。
哑巴姑娘的哥哥有些小心思,话里话外没少吹捧张鈤山,他身边时常跟着一个娘娘腔的男人,举止有些搞怪,心性倒是都不坏,张鈤山也就随着他们在面前乱蹦跶。
寨里缺乏娱乐活动,张鈤山最近学会了钓鱼,他经常拿着铁桶去村外的那条河边野钓,或许是这边环境好,河里资源丰富,隔三差五的能钓上来大鱼。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张鈤山都是将鱼获拿给哑巴姑娘让她烹饪,小姑娘手艺不错,虽然不会做山珍海味,家常菜倒也做的色香味俱全,有模有样的。
张鈤山在这寨子住了一段时日,已经摸清楚了村里的格局,小山村偏向穷苦,但因为守着通向外界要交通要道,有些脑子灵活的在路口做点小生意也能养活家用。
…
四个多小时后,一行几人抵达了东南亚某处机场,接着坐了几小时的车,在身体快被颠簸成八瓣之后终于见到了张鈤山所描述的小山村。
王胖子率先打开车门,伸展了下快要坐废的腰肢,“胖爷昨晚吃到肚里的鱼肉差点都给颠吐了,贰京,坎肩你们这两个家伙会不会开车?”
吴贰白随后下车,平淡的视线向着王胖子看去,吴斜怕招他二叔生气,偷偷扯了下王胖子的衣服。
黑瞎子坐在齐苏身旁,侧过头,伸手故意拍了下齐苏的大腿根,道袍很薄,皮肉拍打声清晰的在车里回响,无端端的惹人遐想,齐苏脸色微微一变,愤怒的抬起头,眼神十分凶狠。
黑瞎子没说话,面上那抹暧昧不清的笑容渐渐加深,他一手拖着齐苏的脑后,一手解开两人腰间的安全带,故意将热气喷洒到了齐苏细嫩的脖颈。
“给我老实点,不许和那个姓张的眉来眼去,不然接下来一个月你不要想看到早上八点的太阳。”黑瞎子压着音调,语速低沉危险。
姓张的有很多,鬼知道黑瞎子代指的是哪个,齐苏充耳不闻,权当没有听到,他拉开距离,一把推开碍事的大黑耗子,心情愉快的下了车。
齐苏后头,黑瞎子被迫跌坐在车上,视线紧紧的凝视着齐苏的背影,无声的笑着,还没来得及下车的解语臣同样有些不快,“小七似乎对这些姓张的,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还没走远的张海客听到这话,伸手捡起一片刚好掉在雨刮器上的树叶,笑眯眯道,“姬张两家本就缘分不浅,即便我们是外族的,但某些基因已经刻到骨子里了,是想改变也没法改变的。”
张海客将树叶弹飞,哼着欢快的小曲进了村寨,解语臣跟在身后,细细咀嚼那番话,总觉得张海客似乎暗指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