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明晃晃威胁,张启山下意识的挺直身躯,黑沉的眼睛瞪向张海言,喉结微微滑动,最后冷声道,“你是用什么立场和我说这话?”
张海言不仅没恼反而灿然一笑,心情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
两人不着痕迹地对峙了几秒,张海言身体前倾,眉眼愉快的弯起,接着猛地凑到张启山的耳边,轻轻启唇,“当然是以他男人的身份。”
说完也不看张启山的表情如何,潇洒的转身离场,不远处刘丧听的一清二楚,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体。
张海言是过足了嘴瘾,其他不相干人员该咋办,无辜的刘丧表示他能感受到张启山这会的情绪处在非常暴躁的状态。
“佛爷您还好吧?”
刘丧轻咳一声,迟疑了一下犹豫着问出口,张启山充耳未闻,依然保持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眉梢眼角冷的仿佛能冻死人。
刘丧几不可查的耸了耸肩,反正慰问的话他已带到,黑瞎子缓缓扭过视线,表情透着些许漫不经心,眼睛在张启山身上逗留了许久,“佛爷心情不好?”
这不是明知故问,张千军万马微微抬眸,一脸无语的看向黑瞎子,不过黑瞎子忙着叨扰张启山,顾不得注意其他人。
中年男人的神色经过休整好转了一点,起码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齐苏挂念着齐秋的事,稍微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
“你是否知道齐秋这人,”齐苏说着,目光紧盯着他,不肯放过细微的表情变化,“叫他的名字你可能认不出来,他是一个风水师,我这样形容你有印象吗?”
中年男人闻言眉峰剧烈一抖,瞳孔微微一缩,这不同寻常的反应逃不出齐苏的掌控,看到男人的异常,齐苏立刻有了谱,他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面上沉稳轻吟,“看来你是认识他的。”
与此同时,张鈤山摘了那画,小心的抱着,之前他帮齐苏解围,并不是敷衍,而是真觉得那幅风景画有诸多的古怪,张鈤山没接受过正统西方教育,看不懂油画,所以只能让其他人帮忙把关了。
“我想小尤季应该是是心甘情愿自杀的,”黑瞎子抢过张鈤山手里的画,“虽然他生性多疑,可如果有一个他认为很重要的人让他去献祭自己和自己的家庭,他也会答应的,我曾经见过这样极端的人。”
一口气说了很多,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认真的思考。
黑瞎子也不管这些人是否消化不良,低下头研究油画,早些年他去德国留学,受到过一定的艺术熏陶,并非真的不学无术。
王胖子瞥瞥他,阴阳怪气,“我伟大的黑老师,您老人家看出什么东西没麻烦指教指教。”
面对来自好友的挖苦讽刺,黑瞎子同样不是吃素,气定神闲的反击,“我倒是想教你,问题是你没那个文化水平,估计说给你听都跟听天书差不多。”
王胖子一噎,脸色气的涨通红,却根本无力争辩,而黑瞎子在言语上占据了上风,当即露出小人得志的经典反派嘴脸。
张启灵眨眨眼,伸长手臂拽下了头上的黑色连兜帽,视线慢慢敛起,再次开启熟悉的瓶瓶自闭模式。
“哑巴你又在偷偷骂我了是吗?”黑瞎子眼尖,一把揪紧张启灵的连兜帽,左右使劲晃了晃,好在这衣服做工不错,经受黑瞎子的百般摧残,竟然愣是担住了质量考验。
“撒手。”张启灵的声音又冷又硬,十分清晰的传入黑瞎子耳朵。
齐苏真怕他们当众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