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敢杀了玉林,看哀家不将你那贱种给活剥了!”
阮雪玉一听,忽的吞下一口唾沫,撑着奄奄一息的娇躯颤抖着跪倒在地面上。
“不要……伤害……墨尘……”
“求求……您了……”
门口通传太监的声音响起,夜景湛大步流星的迈步进门。
萧霓仙看到他,赶忙上前去搀扶着凌绮罗,故作心痛的用锦帕替她拭着额头的汗珠。
“皇帝,你既然让这个毒妇和她的贱种去了沈家,为何还要接她们回来!”
“哀家早就跟你说过了,苏家的人不能留,你偏不听。”
“如今玉林死了,哀家该怎么办呢!”
凌绮罗老泪纵横的靠在萧霓仙的肩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夜景湛微微蹙眉,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阿弟夜景奕和父亲夜孝逊被斩杀时,凌绮罗痛苦的模样。
东方玉林,不过是她恩人的儿子,她竟这般伤心?
“母后,”夜景湛星目瞥一眼遍体鳞伤的阮雪玉,和她身侧那具死相极惨的尸体,“事实还未查清楚,莫要妄下定论。”
凌绮罗闻言,忽的直起身,食指颤抖的指着夜景湛。
“皇帝怎的如此糊涂?”
“事情发生的时候,观景台里只有她一人,她的手上和身上的血迹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阮雪玉双目求救似的巴望着夜景湛,脑袋费力的摇动着,惨白的双唇颤抖的厉害,口中渗出的鲜血不时滴垂在衣衫上。
“皇上……我……没有杀人……”
凌绮罗忽的扑将过去,一记耳光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打倒在地上。
“别以为皇帝救得了你,哀家是不会让玉林含冤而死的!”
“哀家今日便要让你和你的贱种一起给玉林陪葬!”
夜景湛望着喷出一口鲜血的阮雪玉,垂在身侧的大手缓缓的握成拳头状。
“母后!”
“朕方才说了,事实还未查清楚,不要妄下定论!”
“若事实证明她并未杀人,你今日打死了她,让朕如何论罪?”
萧霓仙见状,赶忙附在她的耳边低语。
“母后莫要太过冲动,您别忘了,玉林小公子只是您恩人的儿子。”
她这一提醒,凌绮罗才深深地舒了口气,跟随着夜景湛一起,在椅子上坐下。
“大理寺的人何在?”
夜景湛冷厉的声音刚落,一个身着深蓝色官服的男子便迈步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方才微臣已经查验完毕。”
“杀害玉林小公子的凶手,确系沈二夫人无疑。”
“除了她在场的证据,还有手上和衣衫上的血迹外,微臣还在小公子的手心里发现了一块衣衫的布料。”
“那布料的材质和形状,与沈二夫人身上被撕下的那一块,刚巧吻合。”
“应该是沈二夫人伤害小公子时,无意中被小公子扯下的。”
说罢,他还让人将那块布料放在托盘里,在众人面前一一展示。
萧霓仙侧目望着躬身站在角落里的祁远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个男人办事着实靠得住,这样的铁证摆在面前,阮雪玉哪里还有狡辩的余地?
凌绮罗闻言,忽的跳起身,手中的凤头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撞。
“皇帝,连大理寺的人都这般说了,你难道还不相信她是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