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罗不甘示弱的将凤目移过去,与萧霓仙对峙起来。
“仙儿还能不懂哀家的意思吗?”
“你做过什么,难道你心里还没个数吗?”
“哀家是上了年纪,可哀家不傻。”
萧霓仙腾的站起身,脸上那副温婉的笑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鄙夷和嘲讽。
“臣妾是在背后下了些功夫,那还不是因为太后沉溺于情爱,如痴儿逐碟那般。”
“您恐怕早就将夜家的仇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您的嫡女,夜芷颜,到这会儿恐怕都还死不瞑目呢!”
凌绮罗瘦削的手掌重重在案几上一拍。
“那些事,用不着皇后费心!”
萧霓仙冷哼一声,言语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难道太后就不怕皇上知道您的那些丑事吗?”
“倘若皇上知道太后娘娘日日有一个臣子在榻上陪睡,为老不尊的还生出一个儿子来,皇上定是会杀了那东方硕吧!”
凌绮罗凤头拐杖在地上一震,忽的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白绢抖露开来。
看到白绢上那些用鲜血写成的歪歪扭扭的字迹,萧霓仙俏脸渐渐变得煞白。
“皇后,你编的故事,哀家还真的信以为真了。”
“你口口声声说玉檀写了密信要出卖哀家,可你却从没将那密信拿给哀家看。”
“还好哀家的人在玉檀的中衣里发现了这封血书,不然的话,哀家定是到死都会被你蒙在鼓里的吧?”
萧霓仙玉手绞着锦帕,凤目不可思议的移向寿康阁门口的方向。
凌绮罗得意的挑了挑眉,颇含深意道。
“你以为哀家身边,真真就只剩下方嬷嬷一个可信之人了吗?”
“入宫以来哀家并未给过她太多赏赐,可她有时候出手比哀家都阔绰。”
“哀家早就知道你与她私下里的那些勾当了。”
萧霓仙贝齿深深陷入朱唇里,她万万没想到,凌绮罗今日会给她如此重磅的反击。
这令她惶惶不安、手足无措。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放心吧,哀家是不会将你做过的那些事告诉皇上的,”凌绮罗淡淡一笑,颇有饶你一命的韵味,“以后我们便相安无事吧!”
“哀家只想要过安稳的日子,你爱做什么事便去做,只是万万不要再让你做的那些事,牵扯到哀家分毫。”
“你走吧!哀家累了,想要歇息了。”
萧霓仙踉跄着走出寿康阁,满脸的不甘和恨意。
“呕!”
胃部一阵翻腾,她玉手扶着门槛,不停的干呕起来。
奉喜搀扶着她,满脸焦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奴婢这便去给您请太医。”
萧霓仙摇摇头,闭目靠在门槛上休息了好一阵子,这才舒服了些。
“祁远竹呢?”
奉喜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缓缓前移。
“祁公公这些时日……都是夜里当值。”
“现下应是在房里歇息。”
萧霓仙俏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晕。
奉喜知道祁远竹夜夜都在寝殿里陪着她,她口中的夜里当值,不过是委婉之词。
这段时日她与祁远竹夜夜痴缠,不光是祁远竹疲累,就连她也是时常大白天的窝在软榻上补觉。
“让她到寝殿去见本宫,就说本宫有要事。”
奉喜不可思议的抬眸望她一眼,他们二人整日夜晚黏在一起,怎的青天白日的还要在寝殿会面?
萧霓仙一蹙眉,她这才收起了好奇心,应声匆忙离开。
凤榻之上,鸳鸯戏水的锦被是内务府刚刚绣好送来的。
萧霓仙站在榻侧,凤目痴痴的盯着那锦被,眼神恍惚到了极致。
祁远竹迈步进门,快速掠到她身后,从背后将她紧紧拥住,不安分的双唇在她白皙的耳唇上轻轻抵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