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喜看到她会心的笑,笑容里却时常会夹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痛楚。
“本宫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之苦,那个贱人就不一样了,今晚她注定是无法入睡的了。”
萧霓仙诡异的狞笑着,倚在榻上。
“奉喜,你去准备些安胎药,本宫要亲自给丽妃送过去。”
“她腹中的孩子,必须的安安全全的降生才行。”
奉喜满脸不解。
“娘娘,您何苦去管那个贱人?”
“她若是因此小产了,岂不是更好?”
萧霓仙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凤目里满是算计。
“此言差异,本宫自有本宫的打算。”
“若是没了她的孩子,半年后本宫若想将本宫的孩子带回宫,可就难喽。”
奉喜只道萧霓仙送安胎药是为了做给夜景湛看,却没料到她竟然还有别的筹谋。
“娘娘睿智,奴婢这便去办。”
萧霓仙的带着奉喜冒雪赶到惜芳阁的时候,夜景湛正蹙眉在如意榻前徘徊着。
“仙儿,雪下的这般大,你身子不适,怎的还来这里了?”
萧霓仙锦帕掩在唇间,轻咳几声,这才故作虚弱的说道。
“臣妾着实……放心不下丽妃妹妹。”
“这是上好的保胎药,快让妹妹趁热喝下吧!”
萧霓仙说着,奉喜已然从药盅里盛了一碗汤药出来,双手奉到苏汐月跟前。
苏汐月转眸恨恨的瞥一眼萧霓仙,抬手毫不犹豫的将那药碗拂到了地上。
“啊!”
药汤倒在奉喜的手臂上,疼得她小脸直拧巴。
“皇上喜欢看你演戏,我可不喜欢!”
萧霓仙不禁满脸委屈,凤目霎时间就通红通红的。
“妹妹,这药可是本宫亲手为您熬制的,你怎可这般对待本宫的一片心意?”
“这保胎药,用的全都是上好的药材,一剂药够普通的百姓家一年的口粮了,你怎可这般轻易的将它打翻。”
她娇躯颤抖着,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苏汐月冷哼一声。
“天知道你给的是什么药?有没有下毒?”
“你这种毒妇,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阿弟的鼠疫便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你故意劝皇上放了阿弟,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他会染上鼠疫!”
苏汐月越说越是激动,双手抓着榻边,大力到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苏汐月!”
夜景湛大手忽的握拳,厉声呵斥道。
“朕看你真的是疯了!”
“朕早就跟你说过了,仙儿温婉善良,断断是不会做出那般恶毒的事情的!”
“你不相信仙儿也就罢了,你连朕也不信吗!”
萧霓仙锦帕掩在眉间,得意瞥一眼苏汐月,遂吞下一口唾沫,气呼呼的走到药盅旁,盛出一碗汤药来,一饮而尽。
“妹妹怀疑这药有毒?”
“本宫今日便让你看看,这药到底有没有毒!”
“你都不知道本宫多想喝这个药,本宫都没有那个机会,本宫是为了皇上才会把最好的药都给你的!”
“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污蔑本宫!”
“本宫整日里待在这深宫之中,本宫哪里有那个本领,去让小国舅患上鼠疫?”
“你……你真的是……”
她说着,身子一歪,倒在了奉喜的怀里。
“娘娘!”奉喜哭得跟泪人一般,“明知道会被误解,您这是何苦啊?”
“呵!”苏汐月愤愤的白一眼昏厥过去的萧霓仙,“真真是戏精上身了!”